最后云挽摁下手印,选择让陆家人下次去扫墓时告知泉下的陆丰澜,不然像什么话?

    谁知道他派去的人会做些什么?

    对此,景宣帝感到遗憾。

    至于留下的那份绝婚书,待墨渍干燥后他小心收好,放入了暗格,确保不会遗失。

    在前殿待了小半个时辰,云挽心里惦记着今日徐大儒进京见阿绥,便问:“陛下,阿绥与徐大儒的会面何时能结束?妾身想孩子了。”

    主要是想将她与景宣帝的事知会他一声,同时云挽有点担心阿绥没法接受,怕他今后不知如何自处.......

    想到这些颇为棘手,云挽幽幽地叹了口气。

    景宣帝从善如流道:“这两日他恐怕没空闲时间,等过几日朕命江福盛把他接来陪夫人用膳如何?”

    不等云挽开口,他继续说:“方才朕在那瞧着徐老对那小子态度和蔼,询问的几个问题答得有模有样,不愧是夫人的孩子,同夫人一样聪慧。”

    他满眼赞赏地看着她。

    闻言云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点纳闷。

    以前可从来没听过他这般明目张胆地夸阿绥,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还想问什么,但心有顾虑,怕贸然打扰了孩子。

    她神色纠结,景宣帝将其尽收眼底,眸光轻闪。

    他揉了揉眉心,不经意随口道:“朕这儿也有一事想同夫人分享。”

    云挽扭头,注意力被他口中的事吸引。

    景宣帝屈起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案面,轻缓而富有节奏。

    他沉吟片刻后拧眉严肃道:“朕忽然想起五年前那晚朕似乎遗失了一枚扳指,宫人找遍了皇宫也未找到,现在想来是被那女贼人偷了。”

    “扳指?”

    云挽一颗心高高悬起,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她呼吸都漏了两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