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沈砚辞问这些没有别的意思,他也不会因此责怪嫌弃或者对她有别的有色眼镜。
可她没用的自尊好像又后知后觉地长了出来。
装可怜有时候真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她有时候也乐意用这种手段,她觉得无所谓,达到目的了就好。
就像收废品的阿姨会给她在每斤废品上额外加五分钱,她接受那种怜悯的目光,收下因为这个目光带来的多余财富,很划算。
可她不想让沈砚辞觉得她可怜,更不想让沈砚辞同情她。
秦昭语气轻松地问:“你是觉得我包扎得很好吗?”
沈砚辞嗯了声。
她熟练地打了个解:“一个爷爷教我的,他是一个老医生,会很多东西。”
她语调扬了一下,一脸求夸奖的表情:“当然,主要是我学得好。”
沈砚看着她:“嗯,昭昭很厉害。”
秦昭的本意就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再转移下话题。
可沈砚辞接了她的话。
他的嗓音低磁沙哑又带着一种莫名的郑重和认真,风把他的声音吹到耳朵里,秦昭的耳朵泛起一种迅猛的热意。
她垂了下眼皮,抿着唇抬了下眼睛:“手包好了。”
接下来该是脸了。
沈砚辞半阂着眼皮,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比辞秦昭高,秦昭要仰头看着他,秦昭怕弄疼他,故意踮了脚,伸直腰背。
这个姿势很费力。
沈砚辞阂了下眼皮,靠了过来,两个人的距离不可避免地变得很近。
颧骨的青紫一直往上蔓延到眼下,秦昭无可避免地撞到了他的眼睛,漆黑的眼睛雾气未尽,里面是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