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也好酸。

    秦昭经历了很多不堪,她没想到,有一天,把这些不堪剖开给沈砚辞看,她竟觉得比经历那些事更不堪。

    她嘴巴动了动,想装作无所谓或者粉饰太平地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根本张不开。

    她的手垂了下来。

    阴影压到了她身上,沈砚辞绕过了她。

    秦昭眼睛涩得厉害。

    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个方向看,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她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等着沈砚辞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衣角滑出她的余光。

    秦昭眼睫颤了下,抿了下唇。

    重物落地的声音和因疼痛的嘶吼闷哼声接连响起。

    秦昭回头,江遇被踹翻在地,捂着肚子蜷缩在一起。

    沈砚辞肩膀宽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沙哑:“你平时就是这么欺负她的,嗯?”

    他眼尾红地厉害,眼睛里的泪都要溢出来。

    他掐着江遇的脖子,加大力气,周身冷淡的戾气几乎要压不住:“你哪来的资格,说这种话!”

    江遇整个脸都在发红,额头的青筋鼓动者,脸上的肉因为用力而颤抖,使劲砸着、掐着、拧着禁锢他的那只手:“松……手……”

    他知道怎么打架,他专拧他受伤的指节,狠狠地往里拧,把原本破了的血肉翻出来。

    沈砚辞像是不知道疼,他胸膛上下起伏着喘息着,手颤着,手背的青筋鼓起,喷张地要撑破似的,漆黑地不见底的眼睛里都是戾气。

    “砚辞哥!”

    秦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砚辞,戾气的、攻击性的,失去秩序的。

    她跑过去,眼睛因为不可置信而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