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重与陆诏回来时,便得知了阿默不见了的消息。
陆重将房间的角落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阿默的身影。
陆诏m0了一下被窝的温度:“被窝都凉了,应该走的时间不短了。”
“她敢跑?她竟然真的敢跑?”陆重咬牙切齿着,挥拳一拳砸在墙上,手指的指节瞬间破裂流血,染红了墙壁:“等我找到她,一定要打断她的双腿,让她再没能力跑出这个院子!”
“不见的她是自己跑的。”陆诏心细,让人去书房拿了那袋子银钱:“银钱还在,她连衣裳都没有穿,跑去哪儿?”
陆重看着床头处的衣裳,喊道:“如喜!”
如喜从外头瑟瑟发抖的进来,跪在了地上:“大少爷。”
“今夜院里可有什么异常?”
如喜浑身颤抖着,怕陆重问她的罪,她是陆重的贴身丫鬟,却被赶出院子去伺候,而阿默那个粗使丫头则睡在大少爷的床上。
她心中愤愤不平,守夜的时候确实听到了阿默的叫喊声,可她不想理,便当做没听见,再然后,她再进院时发现屋门开着,阿默不见了。
她怕陆重怪罪,撒了谎:“奴婢并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奴婢想着明日阿默姑娘起来需要新的换洗衣裳,所以去了西跨院找衣服去了,再出来就见房门和院门都开着,阿默姑娘就不见了。”
陆重没怀疑如喜的话,看了一眼陆诏:“你还说不是她自己跑的么?”
“兴许就是阿默姑娘自己跑的,她……她在西跨院时一直念念叨叨,说要离开宰相府,她一个粗使丫头不识好歹,大少爷抬举她,她却给脸不要脸,现下竟然跑出了宰相府。”如喜见陆重信了自己的话,更是添油加醋,希望陆重最好一气之下再也不去找阿默,这样,她就还有机会的。
陆重盛满了怒气,正无处发泄,听着如喜的话,大袖一甩:“你一个下人竟敢妄议主子,我日日让你好生照顾她,现在一个活人不见了你却不知道,看来是我往日对你太好,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来人,拖下去,打四十板子再找个人牙子发卖了!”
如喜呆了,万没想自己的一句话竟惹得大少爷大怒,她跪在地上往前趴着,拽着陆重的袍角:“大少爷我错了,大少爷,求您看在我打小伺候您的份儿上饶了我吧,我日后一定尽心伺候您。”
“还不快拖下去!”陆重厉声,几个家丁上前,将哭的如同泪人的如喜拖了出去。
陆诏看她哭的实在凄惨:“大哥何必把气都撒在一个丫鬟身上。”
“你喜欢我送你院儿去?”陆重横了他一眼。
“那还是发卖了吧。”陆诏觉得自己无事多什么嘴。
陆重可没兴致理会这些,指着所有的家丁:“去!给我找,把整个宰相府翻过来也要给我把阿默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