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宾客散去,灵堂只余她们二人。
施清秀蓦然开口:“你怪我吗?”
云溶溶摇头:“夫人没有错,我为何要责怪夫人?”
“我只是不忍心罢了,师傅其实……”她哽咽:“今年也才二十三岁。”
是啊,他是这样的年轻,可是却逝世了,再也不会醒过来,不会给她做花灯、不会给她洗头发、染指甲……
这世上,再没有曲寒星这样一个人,这样残暴Y毒,却又痴心不改的少年郎。
“你说,一个人到底为什么会Ai上另一个人?”
她忽然很不理解Ai这个字的定义:“溶溶,你为什么会Ai上阿泉?”
云溶溶说起当年在余家号上的辛酸回忆,她被张老三qIaNbAo,谁都吓得瑟瑟发抖,只有阿泉那个傻小子顶着一腔热血,试图救她。
“对我来说,那天夜里仗义出言的阿泉就是从天而降的英雄。”
“夫人呢?为什么会Ai上师傅?”
施清秀m0着腰间的星星玉佩,“我不知道,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大概是不知不觉的沦陷,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与他纠缠在一起了。”
忽而,一道粗嘎的哈哈大笑声响起。
云溶溶一惊,站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谁?出来!”
尹Ai文抱着一个缸子出现,那缸子里,冒出一颗人头,瞎了一只眼、少了一只耳朵,没有半张脸r0U,形容骇人可怖,剩下的那只眼睛闪着愉悦的光,瞧着曲寒星的尸T,开心地道:“好啊!好啊!曲小友真不愧是个情痴啊!”
他的笑声很刺耳,施清秀听了心中难过,见他头颅又添新伤,不免担忧:“妙大夫,你的眼睛和耳朵,都是寒星……”
“不错,曲小友下手真狠。”他脸上现出恨意,神sE扭曲。
“施夫人,你赢了我的赌局。”
“我会给你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话锋一转,“不过嘛,曲小友害我变成这么惨的样子,我咽不下这口气,这样吧,只要施夫人拔剑将他四肢砍下,再挖出他一只眼睛、剁掉他一只耳朵,我就把解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