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辞边嫌弃边用衣袖替她擦拭,擦完了嘴又擦胸口,白晚晴因为咳嗽也没注意到男人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倒是傅少辞擦了两下老脸越来越红,猛地抽回手道:"我去叫小二拿床新的被褥来!
他说完就站起身要出去,白晚晴没了倚靠支点,顿时往床上倒去,后脑勺咚的一下磕在床头柱子上,痛得她"哎哟"叫了出来。。
傅少辞听见她的叫声,才发现自己忘记解她的穴道,连忙走回来扶起她,手指疾点几下,白晚晴终于能动弹了,她重获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推傅少辞,气冲冲地道:"师叔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想折腾我!?"
她发脾气的时候眼睛里还包着泪花,按理说傅少辞要躲开她的推揉是轻轻松松,但不知为何他没有避开,小姑娘推在他胸膛上的手像根羽毛似的,在他心尖尖拂了那么一下,又一下,拂得他心头痒痒的还有些麻。
傅少辞看着怀里对他发火的白晚晴,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些恍神,女孩儿脸颊气得绯红,眼眶里噙着泪,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仿佛要将他咬下块肉来才解气。
"师叔你行行好放过我行不行?你昨天都离开了又何必回来?我哪儿惹了你道歉还不行吗?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咳….咳咳……"
刚才被点穴硬灌药膳的憋屈和头被撞得生疼的怒火让白晚晴的委屈彻底爆发了,她双眼一眨,泪珠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扑簌簌直往下落。
傅少辞以前是十分讨厌白晚晴的,平常从不给她好脸色看,若是放在昨天之前白晚晴这样对他说话还这种作态,他早就翻脸了,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居然一点儿不觉得反感,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见小姑娘哭得伤心,傅少辞便扯起被角去擦她的眼泪,边擦边道:"你哭什么,不就头撞了一下?你有伤在身,情绪这样波动不好……你等等我,我先去叫小二换床被褥就为你运功疗伤。"
说完他扶着女孩儿让她靠到床头,动作不再若之前那样粗手粗脚,然后起身离开,等走到楼下他才惊觉不对,自言自语道:"怪了,我方才怎么能让那丫头那么和我说话?太没规矩了!回去我得好好跟师兄说说,这妮子怎么…怎么被他养得这样娇气?一点小事就哭成这样,以后要如何闯荡江湖?
等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傅少辞便要为白晚晴运功疗伤,他指着床尾道:"你到那头去盘腿坐好。"
白晚晴是一刻也不想和他呆在一块儿,但她有伤在身,不快点治好哪儿也别想去,因此她听从傅少辞的吩咐,乖乖挪到床尾盘腿坐好。傅少辞随即跟着上了床,在她身后也坐定,双手掌心对准她的后背贴上去,嘴里道:"平心凝神,身体放松。"
白晚晴照他说的做了,只觉男人贴在她后背的手掌热得发烫,似一团小小的火球在筋脉中游走。她原本一直隐隐钝痛的胸口似乎被这团火球给安抚住,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她双目半阖,吐纳渐渐变成均匀绵长,意识也慢慢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