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太阳洋洋洒洒,毫无温度的扑洒在大地。男人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堵墙,将她眼前的光线完全掩去。白姝彤微睁的眸中被惊扰的光还未散去,她竖起细白的食指放在唇上。苍云烽挑眉,女人扒着树干,谨慎的往外探头。他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余天民带着王彪和殷姓女人,说说笑笑朝这边走了过来。白姝彤心脏猛缩,立刻收回脑袋,因为紧张,脸色都苍白了两分。殷姓女人在火车上劫持她的事儿,她根本没有证据。当着这个女人的面,余天民不一定相信她的说辞。想到这里,她朝苍云烽飞快道,“我先走了。”说完,朝身后的小巷子跑去。苍云烽不明所以,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落荒而逃,朝还没走过来的余天民抬了下手,追了过去。余天民“嘿”了声,骂了声,“臭小子,溜得挺快!”王彪身边的殷丽华眼看着男人身影消失,顿觉心里空落落的。刚才察觉有人看她,一转头就看到身姿挺拔的男人,她眸光顿时亮了几分。原本想借王彪打听苍云烽的事情,可王彪除了知道苍云烽是军人,是余天民的儿子,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好不容易看到苍云烽,招呼还没打,人就跑了。殷丽华难免觉得扫兴,眼里的那点光也暗了几分。另一边,苍云烽人高腿长,在交错的巷子里七拐八绕,很快看到了在前面走的白姝彤。“你跑什么?”白姝彤转头看了眼身后,眼神一沉,“看到一个坏女人。”苍云烽眸光微动,“穿红棉袄的?”白姝彤闻言,眼睛一抬,有些意外的看向他,“就是那个。”两人绕出巷子,朝电影广场走去。“她对你做什么了,看你这么苦恼害怕的?”苍云烽目光探究。白姝彤便把第一次去羊城,在火车上被人掳走的事情说了出来。“我也不是害怕她,一方面我没有证据,不能将她绳之以法,还有就是突然正面交锋,我怕余天民不信我,打草惊蛇。”“当初他俩是一起下火车的,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苍云烽听得眼皮直跳。当初送余天民离开临城,他在火车站第一眼就觉得这个殷丽华不实在。没想到竟然还干过拐人的勾当。“余天民在国营单位工作,还能开小煤矿,不可能没脑子没判断力。”苍云烽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一定把这事儿告诉雯姨。白姝彤略略歪头一想,笑道,“说的也是,那我找个时间告诉余叔叔。”行走间,裤子口袋有东西飘落出来,她浑然不知。苍云烽停下脚步俯身去捡,白姝彤视线跟着转过去。见到地面躺着的不雅照片时,她瞪圆了眼睛,浑身的血液倒冲脑门。就在男人手指触上照片时,她猛地扑过去。细白的手指终究慢了一步,碰到男人捡起照片的温热手背。与此同时,只听“砰”一声闷响,她的额头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脑袋顿时嗡嗡作响。巨大的冲击力,让她霎时摔坐在地上。白姝彤头晕目眩,顾不上额头的疼痛,起身正要去抢照片,视线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已经捏着照片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