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到桌边,把今日任务表上的“归档”一栏轻轻划去。
新加坡,清晨五点,天sE未亮。
沈时安伏在桌前,盯着屏幕上的模拟仓位图。
他已经连着几晚没睡整觉,白天照常上学,放学回来处理文件、跟进仓位、改策略。
这笔仓位不算重,风险也低。能动的只有边角料,他从不自诩为主力。
真正推动市场风向的是那群坐在l敦和纽约办公室、手里掌握着几百亿资金的人。他只是个搭顺风车的,掺一脚、喝点汤。
但他知道自己在哪一步起跳,在别人犹豫之前下注,在别人贪婪之前收手。
能不能赢,要看大势。能不能狠,要看人心。
欧氏的周报还没更新,港交所公告倒是准点上传了新一轮销售回顾。
他扫了一眼:成交回落,按揭率反弹,租赁周期拉长。
熟悉的几个项目延期了交付,说明连银行都在犹豫要不要放款。
他没笑,却慢慢抿了一口杯里的红茶。
欧丽华以为还能赌一个周期,但周期已经断了。
他现在只想知道——
什么时候动手,最疼。什么时候下场,最稳。
等大佬们真正开打,他会再添一注。
别的不指望,
只求欧丽华,别到时候撑得不够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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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尾,黎镇华和黎世斌离开香港,南下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