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不动声色地转动两下器皿,将碎裂的部分转向只有自己能看到的角度。她盯着他看了好一段时间。直到禅院直哉开始产生挪开视线的想法时,她才又低下头夹了一筷子小菜。“哦。厉害嘛。”光之战士说,“所以呢?”......‘所以呢’?就这反应?光之战士从面前青年的表情上读出了这么几分意思。“想用这个来交换什么条件?还是想借此要挟我什么?”她更加直接地说出了可能的推测。禅院直哉:“......”光之战士并不急于继续与他讨论这样的事。在禅院直哉如此向她摊牌之后,她便在心中有了其它的盘算。这场谈话如何暂且不提,禅院直哉选的这家餐厅倒有点真东西。在她看来这些与多玛风格菜品相似却又不重样的食物别有一番风味,这让她产生了收集新烹饪手法的想法。不知道这里的厨师会不会教?她想。说起来,食物风味已经品尝过不少,不知道这里的酒水如何?光之战士抬手指了指被直哉握着的酒盏。“那是什么?酒?”原本脸色有些发白的青年低下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含糊应了一声。“什么酒?给我来点。”“这东西恐怕你喝不了。”青年眯起眼睛来,冶丽的面容带着几分嘲讽,“只需要一杯,今天就谈不了什么了。”这么说着,他愈是攥紧了手中的东西。“我的酒量还可以。”光之战士伸手就去拿,“不会有事。”禅院直哉:“......”他像是想要躲开她的触碰,皱起眉探身:“——知道了!......你别动。”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光之战士颇为意外地看着眼前这个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家伙,此刻还主动为她添了酒。“谢谢。”她抬手一口饮下,“你继续说正事,我在听。”青年的声音在一段时间后,再度响起。“我不想和你这种女人‘联姻’。” 光之战士顺口一问:“为什么呢?”“哼,礼仪和规矩你一样都没有。”他说着,一面上下打量她,“也就长得好看些。身材更是没有一丝出挑的地方。”“禅院家的女人,要跟在男性身后三步的位置行走,对夫君更应百般恭顺,最好不问世事。——而这些我看你都做不到。”“......”光之战士拿筷子夹着的鳗鱼肉愣是半天没放进嘴。大概是以为她被打击到,青年眼尾带笑,恶意地开口道:“毕竟在成婚之后还抛头露面的,不顾夫君的脸面,那才是为禅院家蒙羞。”光之战士:“......”她大为震撼。就算是在艾欧泽亚战前被加雷马殖民统治的延夏风俗都没这么离谱。——御三家该不会都这一个德行吧?还是这只是禅院家的风俗?这么看来,五条悟没长成这样真是太不容易了。几秒之后,她反应了过来。“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了。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要结婚呢?”“当然是要诞下强大的后代。”金发青年说得理所应当,他昂着头向下看她,“你不会不知道,我家那个老头子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这我知道。”光之战士沉默片刻。她抬起头,表现出自身真情实感地疑惑:“所以你是在劝退我?还是在恐吓我?”“......你看起来倒像是很希望嫁到禅院家?”禅院直哉打量着她,似乎将她的问话自然而然地错意视作某种讯号。“倒也不是不行。”他在光之战士还有些懵的眼神里如此说道:“除非你能在成婚前立下【束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伤害你的夫君......”光之战士:“......”她只觉得有些无语,外加口干舌燥。她试图想要再拿起小酒杯递过去再弄点酒。然而刚起身,因为长时间盘腿导致腿部发麻,她又一不小心磕碰到了桌子。哗啦一声,正中的花瓶往一侧倾倒。光之战士眼疾手快,将它扶稳然后又放好。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坐回原位,抬眼却看着对面的金发青年连酒盏都不握了。他正双手下意识作防御状护在面前,整个人紧绷着身子离桌子老远。光之战士:“......”禅院直哉:“......”小小的房间内,连窗外庭院里隐约的潺潺流水声都显得格外聒噪。 禅院直哉不动声色地转动两下器皿,将碎裂的部分转向只有自己能看到的角度。她盯着他看了好一段时间。直到禅院直哉开始产生挪开视线的想法时,她才又低下头夹了一筷子小菜。“哦。厉害嘛。”光之战士说,“所以呢?”......‘所以呢’?就这反应?光之战士从面前青年的表情上读出了这么几分意思。“想用这个来交换什么条件?还是想借此要挟我什么?”她更加直接地说出了可能的推测。禅院直哉:“......”光之战士并不急于继续与他讨论这样的事。在禅院直哉如此向她摊牌之后,她便在心中有了其它的盘算。这场谈话如何暂且不提,禅院直哉选的这家餐厅倒有点真东西。在她看来这些与多玛风格菜品相似却又不重样的食物别有一番风味,这让她产生了收集新烹饪手法的想法。不知道这里的厨师会不会教?她想。说起来,食物风味已经品尝过不少,不知道这里的酒水如何?光之战士抬手指了指被直哉握着的酒盏。“那是什么?酒?”原本脸色有些发白的青年低下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含糊应了一声。“什么酒?给我来点。”“这东西恐怕你喝不了。”青年眯起眼睛来,冶丽的面容带着几分嘲讽,“只需要一杯,今天就谈不了什么了。”这么说着,他愈是攥紧了手中的东西。“我的酒量还可以。”光之战士伸手就去拿,“不会有事。”禅院直哉:“......”他像是想要躲开她的触碰,皱起眉探身:“——知道了!......你别动。”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光之战士颇为意外地看着眼前这个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家伙,此刻还主动为她添了酒。“谢谢。”她抬手一口饮下,“你继续说正事,我在听。”青年的声音在一段时间后,再度响起。“我不想和你这种女人‘联姻’。” 光之战士顺口一问:“为什么呢?”“哼,礼仪和规矩你一样都没有。”他说着,一面上下打量她,“也就长得好看些。身材更是没有一丝出挑的地方。”“禅院家的女人,要跟在男性身后三步的位置行走,对夫君更应百般恭顺,最好不问世事。——而这些我看你都做不到。”“......”光之战士拿筷子夹着的鳗鱼肉愣是半天没放进嘴。大概是以为她被打击到,青年眼尾带笑,恶意地开口道:“毕竟在成婚之后还抛头露面的,不顾夫君的脸面,那才是为禅院家蒙羞。”光之战士:“......”她大为震撼。就算是在艾欧泽亚战前被加雷马殖民统治的延夏风俗都没这么离谱。——御三家该不会都这一个德行吧?还是这只是禅院家的风俗?这么看来,五条悟没长成这样真是太不容易了。几秒之后,她反应了过来。“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了。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要结婚呢?”“当然是要诞下强大的后代。”金发青年说得理所应当,他昂着头向下看她,“你不会不知道,我家那个老头子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这我知道。”光之战士沉默片刻。她抬起头,表现出自身真情实感地疑惑:“所以你是在劝退我?还是在恐吓我?”“......你看起来倒像是很希望嫁到禅院家?”禅院直哉打量着她,似乎将她的问话自然而然地错意视作某种讯号。“倒也不是不行。”他在光之战士还有些懵的眼神里如此说道:“除非你能在成婚前立下【束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伤害你的夫君......”光之战士:“......”她只觉得有些无语,外加口干舌燥。她试图想要再拿起小酒杯递过去再弄点酒。然而刚起身,因为长时间盘腿导致腿部发麻,她又一不小心磕碰到了桌子。哗啦一声,正中的花瓶往一侧倾倒。光之战士眼疾手快,将它扶稳然后又放好。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她坐回原位,抬眼却看着对面的金发青年连酒盏都不握了。他正双手下意识作防御状护在面前,整个人紧绷着身子离桌子老远。光之战士:“......”禅院直哉:“......”小小的房间内,连窗外庭院里隐约的潺潺流水声都显得格外聒噪。 “......你挡什么?我不是要打你。”那边反应过来的青年放下手,再度挪动过来。不只是酒的原因还是其它,他原本还算白皙的脸此刻生了大片红晕。重新将手覆盖在酒盏之上,禅院直哉连原本还端着的表情现在是彻底崩毁。他说:“我是怕你把酒弄撒了,粗鲁的女人!”“......好好好。”光之战士说,“怎样都行,再给我来点。”禅院直哉:“......”**原本不该是这种场面的。禅院直哉在内心痛骂自己三百回。原本他要一直保持这样上位者的风度,游刃有余的推掉家里那个老头子给自己硬找的“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