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听完,哈哈大笑,摆摆手:“林兄,你家公子这口气,比京里的六部尚书还大!夜市、集市,听着热闹,可马头县那穷地方,哪来的银子折腾这些?自来水?马桶?哈哈,这不跟说书人讲的仙术似的?”
张楚阳也忍不住笑出声,摇头道:“林兄,你家公子这想法,倒是大胆。可一个七品县令,哪来的本事弄这些?再说,自来水是啥玩意儿?水还能自己流?莫不是你家公子在马头县待久了,脑子烧坏了?”
梁文龙眯起眼,语气冷静却带着几分揶揄:“林兄,依我看,你家公子怕是年轻气盛,想得太多,做的太少。马头县我去过,穷得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建夜市、集市?还不如老老实实种田,省得白费工夫。”
林峰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脸上却没半点不快,反而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三位兄弟,你们不信我家凡儿,没关系!他信里说了,想请三位去马头县看看!这不,今儿我摆这宴席,就是想邀三位走一趟,看看我家凡儿到底是不是在吹牛!”
赵世一愣,放下酒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哟,林兄,你这是要拉我们去给你儿子捧场啊?马头县那地方,路远得要命,去了万一啥也没有,我这老胳膊老腿可吃不消!”
张楚阳则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林兄,你家公子这胆子不小啊!让我去看看倒行,可得先说好,若是没啥真本事,我可不掏一个子儿!”
梁文龙慢悠悠地抿了口酒,沉声道:“林兄,我梁某人做生意,向来只投稳赚的买卖。马头县若真有你说的那些名堂,我倒愿意去瞧瞧。可若只是空口白话,恕我直言,怕是浪费时间。”
赵婉容听他们这话,眉头一皱,忍不住道:“三位老爷,我家凡儿既然敢写信请你们去,定是有几分把握!你们若不去瞧瞧,错过了好买卖,可别后悔!”
林峰摆摆手,示意赵婉容稍安勿躁,笑着对三人道:“我林峰从不打诳语!凡儿在马头县干的这些事,我信他有本事做成!三位若肯去一趟,看看那肥皂、奶茶,逛逛那夜市、集市,若觉得有赚头,投点银子,咱们一起发财!若觉得不行,权当旅游一趟,路费我林家包了,咋样?”
赵世哈哈一笑,拍着桌子:“林兄,你这豪气,我喜欢!行,我去瞧瞧!若你家公子真有本事,我赵某人投点银子又何妨?”
张楚阳眼珠一转,笑道:“林兄,你这路费都包了,我不去白不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你家公子没真本事,我可得笑话你几句!”
梁文龙沉吟片刻,点点头:“林兄,你家公子既敢放这大话,我便去看看,生意场上,机会不等人,若真有赚头,我梁某人从不吝啬!”
林峰听三人应下,心中一喜,举杯道:“好!三位爽快!来,咱们再干一杯!明日,咱们一起去马头县,看我家凡儿怎么把那穷地方变成金窝窝!”
众人举杯,酒香四溢,笑声响彻正厅。
林峰眼中闪着光,心里却暗暗道:“凡儿,你这小子,敢写这封信,可得给爹争口气!别让我这老脸丢在马头县!”
宴席散去,月色高悬,林府渐渐归于安静。
林峰站在书房窗前,手里捏着林凡的信,目光投向远方,喃喃道:“臭小子,你可别让爹失望啊……”
京北城的清晨,雾气尚未散尽,城门口的青石板路上还带着夜里的露水。
城门紧闭,守城的士兵懒洋洋地倚在墙边,偶尔打个哈欠。
林峰一袭青衫,站在城门前,身后跟着林母赵婉容、丫鬟小花和下人邓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