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言海>穿越>女穿男,我在兽世当巫医 > 第19章 自证与反击
    阿璃指尖的月华猛地一盛,将那缕墨绿烟雾彻底净化湮灭。她抬起冰冷的银色眼眸,目光如利剑般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开始无法控制颤抖的狈石身上。“昨夜药渣之中,被人恶意掺入了蚀皮草粉末,正是此毒,与鬼面藤药液混合,才引发了毛豆的皮肉溃烂!”她一字一句,如同寒冰坠地,“此毒霸道,沾染必有残留,狈石长老,”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圣女的凛然威压,“你敢不敢,当众让祖灵之光,查验你的双手?!”

    “不,不是我,圣女污蔑!”狈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鬣狗,猛地跳起来,尖声嘶叫,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惊惶和恶毒,“是凌渊,是他自己放的毒,他想害死毛豆嫁祸于我,族长,族长明鉴啊”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墨阳的石座前,涕泪横流,试图抓住墨阳的袍角。

    就在这混乱的指控与反指控达到白热化之际!“俺作证!”

    一声如同闷雷般的暴吼炸响,人群被一股蛮力强行分开,一个魁梧如山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正是负责看守药材库的蛮骨战士,他半边脸上带着新鲜的淤青和血痕,一只胳膊无力地耷拉着,显然刚经历过激烈的搏斗。他双目赤红,死死瞪着跪在地上的狈石,充满了被愚弄的愤怒和恐惧。

    “是狈石长老,昨夜,昨夜就是他!”蛮骨指着狈石,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他给了俺一袋熏肉干,让俺在凌渊大巫医离开制药区后,悄悄进去把一包绿色的粉末,倒进没用完的药渣里!他说那是能让药效更好的‘神赐粉’俺不知道那是蚀皮草啊,俺该死,俺对不起毛豆,对不起裂齿兄弟!”蛮骨说着巨大的身躯因悔恨和恐惧而剧烈颤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头撞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铁证如山,人证物证俱在。

    所有的目光,瞬间从蛮骨身上,如同淬火的利箭,齐刷刷地钉在了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狈石身上!

    墨阳缓缓地从石座上站了起来。

    一股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降临整个祭祀广场!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沉重,无数火把的火苗被压得低伏下去,发出痛苦的呻吟。所有的窃窃私语都消失了,只剩下死一般的窒息和敬畏。墨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那深邃的眸底,仿佛有某种不属于人类的,极其幽暗的旋涡在缓缓转动。

    他一步步走下高台,步伐沉重,踏在石阶上发出叩击灵魂的闷响,最终停在瘫软在地的狈石面前。

    “狈石”墨阳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却蕴含着让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寒意,“身为长老,残害同族幼崽,构陷有功之人你,很好。”

    “族长,族长饶命啊我是被逼呃啊!!!”

    狈石凄厉的求饶声戛然而止,化作一声扭曲变调的惨嚎!

    墨阳甚至没有动手,他只是微微垂下眼睑,冰冷的目光落在狈石身上。狈石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整个人猛地向上弓起,眼珠暴凸,脸上瞬间爬满了蛛网般狰狞的黑色纹路!一股浓郁的黑气,带着令人作呕的腐朽和绝望气息,猛地从他七窍中喷涌而出!他体内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密集的碎裂声,那黑气并非寻常灵力,带着一种亵渎生命,吞噬灵魂的邪异感。

    “啊!不!黑狐大”狈时最后半句含糊的嘶吼被骨头碎裂的闷响彻底淹没。他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泥般瘫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那双浑浊的老眼还圆睁着,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死死地“望”着墨阳的方向。浓郁的黑气在他尸体上盘旋了片刻,才不甘地消散在空气中,留下一种令人灵魂颤栗的冰冷余韵。

    整个广场死寂得如同坟墓。所有兽人都被这恐怖而诡异的一幕震慑得魂飞魄散,连呼吸都忘了。裂齿抱着弟弟,看着狈石的惨状,赤红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茫然和后怕。阿璃的指尖冰凉,银色的瞳孔深处映着狈石死不瞑目的尸体和父亲墨阳那深不可测的冰冷背影。刚才那喷涌的黑气那绝非狐族正统的力量!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墨阳缓缓收回目光,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他转向火刑架前沉默的凌渊,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悲悯而威严的神情,仿佛刚才那冷酷的处决从未发生。

    “凌渊,”墨阳的声音带着一丝“沉痛”和“欣慰”交织的复杂,“狈石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你受冤屈,临危不惧,自证清白,更揭穿内奸,于部落有大功。”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族长的决断,响彻整个广场,“即日起,擢升凌渊为部落‘大巫医’!掌药草调配,伤患救治之权,地位仅次巫祭长老,望你秉持此心,继续护佑我族!”

    他话音落下,旁边一名巫祭捧着一根通体漆黑,顶端镶嵌着一颗幽暗兽瞳状宝石的骨杖,恭敬地递给凌渊。那骨杖触手冰凉,非金非木,杖身缠绕着玄奥的纹路,那颗幽暗的“兽瞳”宝石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活物般的黑光一闪而逝。

    凌渊接过骨杖的瞬间,巫医系统在他脑海中发出尖锐的警报:【检测到高活性寄生型灵能波动目标锁定:未知狐灵胚胎(休眠期)侵入路径:皮肤接触,警告:该灵体具有深度寄生及宿主意识侵蚀特性!】同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阴冷粘腻感的诡异能量,如同跗骨之蛆,顺着骨杖悄无声息地钻入他的掌心,试图沿着手臂灵脉向上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