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源看好,他鼓起勇气打电话给秋草,对面却迟迟没接。

    等到半夜,她的回音才打碎了他颠簸的梦乡:“……雪塬?找我有事吗?”

    李雪塬迷迷糊糊接起解释完一切,对面信号似乎不太好,她该不会是去废墟探灵了吧?

    “……哦,抱歉我忘和你说了。”秋草的语调似乎真的很抱歉,“我辞职了,参加了一项跨国动物救助的项目,今天刚下飞机。我和你说,我看到了活的狮子!……”

    李雪塬完全醒了,人也凉了。

    对面秋草匆匆说了句“话费要用完了再见!”便挂断了电话,他只能抱着枕头绝望地一头撞在墙上。

    他就知道。

    3.

    几年后秋草对于志愿者的工作有些倦了,加上母亲时常催她回家看看,一会儿说父亲的身T不好一会儿又说自己也一身毛病,秋草决定屈服一个月也给自己放个假,就这么回了南岛。

    但她待了一周就憋不住跑路了。弟弟已经娶妻生子继承了烧烤店,母亲总嫌她没有存款又没有正经职业,更吓人的是,她去找罗潭哥抱怨,却被他求婚了。

    给罗庭上了三柱香,她又跑回了东都,但外汇还没转回来,现在她身无分文,连漫咖都住不起。

    说来有个人说会一直等她来着?

    秋草拨通了那个沉寂许久的电话。

    上次和他聊天还是跨年时,李雪塬早就过了法考,事业走上正轨后忙得晕头转向,两人隔着时差,刚开始困得不行还要接她的电话,渐渐的,秋草也有点心疼,还是更倾向于SaO扰最Ai熬夜赶稿的樱子。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沉稳的男声说:“我来接你。”

    秋草老实等在了机场出口。

    黑sE轿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秋草忍不住伸手去摘司机的眼镜:“你近视了?”

    朴云观一定很高兴眼镜同好喜加一。

    “平光镜。”李雪塬握住她的手,“快上车,这里不让停。”

    待她在副驾驶座上入座,系好安全带,轿车发动时引擎声近乎于无,蝙蝠一样滑入夜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