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后退半步避开她扑来的怀抱，后腰撞上酒柜。
酒瓶应声坠落，玻璃碴混着暗红液体在脚边炸开。
宋琦心穿着高跟鞋踩过来，痴笑：“干嘛呀？你以前最爱我这样......"
记忆突然闪回2016年冬夜。
刚签下第一个代言的宋琦心赤脚跑过片场积雪，扑进他怀里时脚趾冻得通红。
那时他们挤在保姆车后座，她蜷在他大衣里哈着白气说：“等我有钱了，要买十双羊绒袜轮流穿。”
“你醉了。”赵谨扯开她攀上脖颈的手，各种混杂的香水刺得鼻腔发酸。
宋琦心突然暴起扯开衬衫纽扣，镶钻美甲在赵谨胸口划出血痕：“你装什么清高？上个月在四季酒店，你不是还求着我......”
赵谨不想回忆这些，推开她：“你去哪儿了？”
宋琦心顿住，知道瞒不过，干脆坦白：“我和他们出去玩啊，怎么啦？你不在家，难道还不许我出去找乐子？”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些朋友，但你也不用这副表情吧？还不是因为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一回来就对我摆脸色，不然我怎么可能出去？”
赵谨直接戳穿她：“是和李鸣在一起吧？”
宋琦心一时有些恼羞成怒，“是！李鸣也在！那又怎么了？我把他当弟弟，难道你还不许我跟他接触了？”
赵谨静静地看着她演戏，想看她究竟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手机在此刻疯狂震动起来，宋琦心赶忙接起。
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瞬间化作一汪春水，接电话时连脚尖都绷成撩人的弧度：“嗯...刚到家...哎呀，你坏死了......”
赵谨冲进书房反锁房门的瞬间，听见宋琦心娇嗔着抱怨：“他啊？老样子，无趣得很......”
赵谨靠着房门，心里只觉一片悲凉。
檀木书柜里，柏林电影节银熊奖奖杯正在阴影里积灰——那是他学生时代拍的实验电影获奖作品。
当年他为了帮宋琦心实现明星梦，放弃了去国外进修的机会，也放弃了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