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幽幽,映着青禾单薄的身影。
她斜倚在软枕上,乌发散落如瀑,衬得一张小脸愈发苍白。往日含情的杏眸此刻湿漉漉的,眼尾泛着薄红。
长睫轻颤间,泪珠便无声滚落,滑过莹白如玉的脸颊,最终没入衣襟。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银铃,那是萧临渊亲手为她系上的。
说铃响一声,便是他想她一次。
窗外传来宫人低低的议论声
“淑妃娘娘承恩了......”
“陛下今夜宿在未央宫......”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狠狠剜进她的心口。
她忽然想姑母对她说的话:
“深宫之中,最不该有的,就是痴心。”
可这两个月,他那样宠她,纵着她的小性子,连初一十五都不曾去椒房殿。
他吻着她耳垂说“朕只要你”,她竟真的信了。
一滴泪砸在银铃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娘娘......”
贴身宫女红着眼眶进来:
“您多少用些膳吧。”
青禾摇摇头,唇角勉强勾起一抹笑,却比哭还惹人心疼。
她身上只穿了轻薄的衣裙,披着大氅。
领口微露,露出精致的锁骨,上面还留着昨夜帝王情动时留下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