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一根乏人问津的杂草,外表光鲜,内里荒芜的生长。

    以至于处处不懂,处处受人掣肘。

    她有责任,她撑不起大局,她识人不清,看不清楚明白。

    她蠢,她不够聪慧。

    可她为什么会这样?

    是父母足够优秀的教育下,她自个儿不够努力吗?

    还是她能天赋异禀到,凡事无师自通,不必人教,就能识别孰好孰坏?

    难道在她懂事,有记忆的最初,她的这位阿爹,就一点儿监管照料的责任都没有?

    纪淮有的。

    正是纪长安清醒的知道,阿爹有责任好好儿的教导她,保护她。

    他却没有做到。

    所以纪长安才怨。

    祠堂中,祖宗牌位前的一片烛火跳跃。

    纪长安的双手撑在地上,将腰弯下,轻轻的朝着列祖列宗磕了个头。

    她不能回答阿爹。

    因为答案并不喜闻乐见。

    所以她只能沉默的朝着列祖列宗磕头。

    沉默。

    在此时此刻,是最无言的委屈。

    黑玉赫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祠堂的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