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薛全淡淡道:“这个忙为父可以帮,但你要记着说过的话,对秋六姑娘只有内疚,并无男女之情。”
“孩儿记着,多谢父亲。”
既然决定插手,未免夜长梦多,薛全当日便约了方相见面。
“有些日子没与薛公公喝茶了。”方相笑着,亲自为薛全添茶。
“是呢。”薛全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深深叹口气。
“薛公公这是遇到了烦心事?”
“到了咱们这般身份,烦心的也就是子孙了。”
方相嘴角一抽,心道虽然与薛全关系尚可,但听一个宦官说为子孙发愁,感觉真怪。
“令郎年少有为,才得了今上奖赏,薛公公这话从何说起啊?”
“唉。”薛全把茶杯一放,再叹口气,“还不是那位秋六姑娘,太能折腾了,跑去和犬子说不愿为妾,那傻小子就来找我闹……儿孙都是债啊!”
方相心中一咯噔。
秋猎时一群孩子胡闹,薛全居然放在心上了,他还以为薛全看不上永清伯府呢。
薛全笑了笑,看着方相:“还望方相卖某个面子。”
“呵呵呵。”方相也笑了,“薛公公这就见外了,既然令郎真心喜欢那小姑娘,相府再寻合适的就是。”
“多谢方相了。”
二人相视一笑。
方相回到家中,便对老妻说:“为三郎纳秋六姑娘为妾的事,就算了。”
“这是为何?”
“薛公公的养子对那丫头很上心,没必要为了一个小丫头伤了和气。”
老夫人有些不甘心:“可三郎就喜欢吃那丫头的婢女做的点心。三郎病着,难得有吃着顺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