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到翌日辰正时分,
沈青拂才辗转醒过来。
她身上的寝衣完好,盘扣系得齐整,却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身下有几分酸胀感,不同寻常。
她沉吟半晌。
旋即道,“侍棋,侍书。”
两人从外头进来,“娘娘。”
沈青拂略蹙眉,“你们都在外头守夜,昨夜可有异常。”
侍棋摇摇头,“奴婢没有发现异常。”
侍书点头,“娘娘,一切正常。”
一切如常?
可能是她多想了。
“我身上乏累,你们亲自去备下热水,不必劳烦珍嬷嬷。”
“是,娘娘。”
两人道是去准备热水。
沈青拂走下榻来,
她目光审视,掠过一眼桌案,上头放着的青玉缸,已是一汪清水,冰块化了,此刻自然只剩水,可是只有半缸。
内务府送来解暑的冰块那是满缸的,还摞起来不少。
化成水却少了一半。
这是怎么回事。
她眉头微皱,俯身拿起一旁那侧的香炉,打开炉盖,里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