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赵勤坐在光线通透的办公室内,有些紧张地看着对面笑吟吟的男人。

    赵勤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办公室内的奢华超乎寻常,让他略显拘谨。

    “赵医生,喝点什么吗?”谢彦明笑着说,“宴州在合作公司,下午才会来。”

    “我喝水就好,谢谢……谢总。”赵勤摆了摆手,“其实您弟弟不久前就已经结束了心理咨询,我来找他是想聊一聊其他的事情。”

    “哦对,我都给忘了。”谢彦明恍然,又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多亏赵医生的帮助,宴州也多次跟我提起过您。”

    赵勤眼前一亮:“谢先生跟您提起过我吗?那真是我的荣幸,其实我也没帮什么忙……”

    “哎,其实我还想去找您的。”谢彦明脸上表现出一个好哥哥该有的担忧,“宴州最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听佣人说,他经常睡不好,我也是担心,问过他好几次要不要继续找您,可他就是不听,还说我敢去就不认我,还好您来了……”

    谢宴州跟谢彦明关系差得见面都懒得打招呼,更别提说自己的情况,但都去看心理医生了,能睡得好吗?

    谢彦明垂眼,指腹摩挲着杯壁,柔声说:“如果方便的话,能跟我说说宴州上次去诊所时情况如何吗?我很担心,又不敢问他。”

    “这……”赵勤面露为难,“不好意思谢先生,具体的内容我不能透露,我只能说是谢先生主动提出结束治疗的,他的情况应该有所好转。”

    嘴还挺严。

    谢彦明微微眯眼,缓缓打量着对方。

    袖口和领口皱巴,胡渣冒出一点没刮,满脸疲惫,看样子最近过得并不如意。

    “我只是想关心关心弟弟的情况,既然赵医师不说,那就算了吧。”谢彦明神色略显疏离,拿起手机解锁划拉了两下,“宴州那边出了点事情,恐怕今天不能回来了。”

    赵勤闻言,顿时愁容满面,起身告辞。

    走出天恒大门,站在公家车站等车时,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在他身侧。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是谢彦明的美女助理。

    助理红唇勾起:“赵医生,这边车不好打,总监让我送您一程。”

    上车后,助理没多说,只按照地址把人送到了诊所附近。

    赵勤正要下车,车门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