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紧张起来了。”江瓷把手放进裤子口袋的兜里,唇角噙着气定神闲的笑。“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柳殷殷被她过分悠闲自在的模样刺到,提高了些微音量,似乎这般就能把江瓷的气焰给打压下去。她挺直了腰背,冷冷的说道,“我告诉你,别以为现在还是在山定大队,有那些愚昧的农民被你糊弄,单家的人和现在单家的客人眼睛都是雪亮的,你要是还敢再对我不客气,可没人再袒护你了!”江瓷轻扬眉,慢悠悠开口,“瞧瞧你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她往卫生间走,柳殷殷下意识警惕的与她拉开距离。江瓷直接越过了她,“难道你以为我要和你抢男人?”柳殷殷警铃大作,抿起唇,冷冷的看着她,“不是吗?”江瓷扭头,那双带着笑的眼睛,洞若观火,仿佛看到了柳殷殷内心深处的想法。“你在害怕。”她又重复了方才说的那句话。柳殷殷一下子就破防了,正要和江瓷激战三百回合,可江瓷直接啪的一声关上门,压根不搭理她。不论柳殷殷再怎么装腔作势,她也难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害怕。江瓷和她两个人站在这里,原因有着本质的区别。她最看不起的江瓷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外交官,能来单家是因为她本身。而她柳殷殷能站在这儿……是因为单方度,如果不是他带领,柳殷殷不知道多久才能和单生铄说上一句话。她害怕江瓷将来会成为那个圈子里的人,成为自己仰视的对象。站在江瓷面前,她没来由的慌乱与紧张,全都是因为她自身。胡思乱想的柳殷殷在外面站了半天。江瓷从里面出来,洗了手,用手帕擦拭素白纤细的手,看也不看柳殷殷一眼,转身回去。被无视了个彻底的柳殷殷脸色愈发的难看。单方度一直都在看柳殷殷什么时候回来。瞧见江瓷从外面走进来时,他微微皱了皱眉,不多时,柳殷殷也回来了。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眶也有些发红。单方度立刻紧张起来,他快步走过去,低声问,“殷殷,你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柳殷殷快速的扫了江瓷一眼,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方度你想多了。”单方度捕捉到了她的视线,他侧头朝柳殷殷刚才看的方向扫去,发现江瓷正坐在那儿喝茶。他本来就对江瓷不喜,今天接二连三的事情,更是让单方度对她不喜的感观达到了顶端,“是不是你在卫生间和江瓷碰上了?她对你说了不好的话?”柳殷殷咬住唇,不说话,就只是摇头。单方度见她这样,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在心中冷哼,抬手握了握她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江瓷并不知道单方度记恨上自己了,就算后面知道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和柳殷殷在一块的男人哪个没针对过她?这次聚会她得到了的情报很多,等聚会结束,她就直接骑着自行车回家了。柳殷殷没回去,单方度说等把人送走之后,他再送她回家。客人刚刚走完,单方度还没来得及和坐在一旁等他的柳殷殷说话,就被单生铄喊住了。“方度。”单方度赶紧走到了单生铄的面前,“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