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宁声音也有点发哑，她张了张嘴，却突然发现不知道怎么反驳。
的确，她是早有察觉到对方的心意，只是一直用粉饰太平的态度模糊过去。
同样，她也承认，对对方也不是没有点意思的，只是这种意思还没到那种让她豁出去一切的程度。
两人的身份地位太过悬殊，各自的圈子也不一样，她并不想卷入那些麻烦中。
更何况她还有康康，一个皇子，即便再不受宠，估计皇帝也不会允许他娶一个未婚先孕，还带着个儿子的女人。
而她更不可能作为他的妾室，和其他女人一起服侍一个丈夫，现代的思想根深蒂固，她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
既然注定没有结果，又何必……
“我什么？你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却偏偏这样，如果真的不上心，又何必用沉默来逃避，如果此时换成北堂，你会怎么做？其实你早就做出选择，不是吗。”
卫斯辰抿着唇，咄咄逼人的语气中丝毫不掩自信。
安宁心中一股火气腾的冲起，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探知心思的恼羞成怒，还是什么。
她深吸了口气，语气发沉，“你以为你多了解我？还有，别扯上别人。”
“嗤，我不能说对你百分百了解，但自信比你要更了解，你这个人，对别人永远门儿清，对自己却总是糊里糊涂，我敢说，甚至连康康对你的了解都比你自己多。”
“你……”安宁张了张嘴，努力想要反驳，却发现不知道怎么反驳。
“如果你在一开始察觉我的心思的时候就直接表现对我没有任何想法的话，我不会纠缠下去，就像你对北堂的做法。”
“我说，不要扯上别人！”安宁有些暴躁的低吼，眼底情绪暴露了她心底的烦乱。
“看，在你心里我和他们都是不一样的，其他人都是别人，也就是说打从心底你就把我放在自家人的位置上。”卫斯辰不但没有一丝怒气，反而勾起嘴角，带着一丝愉悦笑意。
“你太自作多情了！”安宁有些挫败，语气虚弱无力。
“呵，真是这样吗？别说你没看出北堂对你的心思，可你却在第一时间就扼杀在萌芽，这说明在感情上，你并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能让你会犹疑不定的，肯定是取舍不得。”
安宁脸色瞬息万变，最后只能抿着唇偏开头。
卫斯辰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颚把她头偏过来，低头，鼻尖几乎相触，双眸相对，定定的看着眸中倒影着双方的影子，“你在顾虑什么？迎难而退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