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后,易行简就回了书房等着,他桌上还有未看完的兵书,信件等,得归拢藏一下。
内室中,窗棂开着。
江明月刚沐浴完,又被白素抹了易行简给的碧玉膏,于是就着了一身单薄宽松的亵衣,蔫了吧唧的躺在卧榻上,大夫刚来瞧过,称药是极好的,不消几日就能好。
江明月听着这话只觉十分的熟悉,好像每个大夫都赞行简这药极好,且这几年她但凡有蹭破皮什么的伤口,行简都给她抹这药,好用极了,也好似用不尽。
不愧是京城的药,这要是拿去卖,得挣不少吧?江明月有些心动。
此刻,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她循声伸长了脖子去看,以为是行简,结果进来的是自家阿娘,她本觉得高兴,没想到后头跟着个杨氏,不由噘了噘小嘴,将脑袋缩了回去。
方氏疾步走到卧榻前,直问:“乖囡,烫得不厉害吧?疼不疼,怎么烫着的?”
倒是让江明月不好再生气,只得问什么答什么。
“不疼了,行简给的碧玉膏可好用了,大夫说只用抹药,无需煎药。”
听到闺女说的碧玉膏,方氏默了默,她是知道这药从何而来的,也就傻乎乎的闺女以为这药在京城满大街都是......
闺女若是开窍的晚,她也不想拘着两人不来往,好歹是一同长大的玩伴,小郡王又对闺女好,二皇子更是打着行商报救命之恩的名号,每年都运不少好东西来,怕自己和丈夫不肯收,都是些姑娘家的东西,衣裳头面吃的玩的。
说是给乖囡攒嫁妆。
想着库房里那些东西,方氏又有些发愁了,看样子这皇子郡王是真把闺女当妹妹对待。
江鹤夫妇一直怕皇子要拉江家进那水深火热的坑里,要江家给他们卖命,但直到现在,除了给江安宁找武师傅教练武,又对闺女很好外,再没对几个大人有什么指令。
以至于江鹤与妻子都不大好意思了。
现今还想着把闺女隔开,小郡王又没其他交好的伙伴,好像是不大厚道......
“既然没事,那我们回府吧,不要太麻烦人家了。”
“不麻烦呀,这儿有大夫,行简要喝药,我的下火汤药也没喝完......”江明月鼓了鼓小脸,回去她就得一个人喝药了,还要迫不得已看着杨氏在面前晃,生气,现在不想看到她。
方氏轻叹一声,还没说话,杨氏就忍不住道:“姑娘,不要怪老奴多嘴,女儿家家不可在外头,何况府里都只有男丁的,夫人,可不能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