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来，看看咱们谁游的远？”
“阿琛，你游得太慢了，乌龟都快能追上你了？”
“阿琛，快走，别管我……”
“阿琛……”
“阿琛……”
钟旭的声音突然之间在厉璟琛耳边回荡起来。他如同置身于空旷的上天中，周围出来永无止境的回声，外听不饭其他任何声音。
刺啦！
他仿佛已经听到了自己心脏撕裂的声音。那种痛不是肉体上的阵痛或者绞痛，而是聪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煎熬和折磨，让人无法忍受却无可奈何。
看到厉璟琛脸上又露出了和落水那天同样的表情，冷清昀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一阵寒凉遍布肺腑肌理。
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厉璟琛的痛楚，惴惴不安地开了口：“那个……不方便就不要说了，当我没问就好了。”
厉璟琛好不容易回暖的面容，在这一刻凝聚起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隆冬之气，薄唇之间发出了一道苍白无力的嗓音：“他叫钟旭，是我发小。”
“那他……”
此刻冷清昀心里早已经此起彼伏，心中浮现着从未有过的怯懦。生怕刺激到厉璟琛，万一他在发病或者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真就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他死了。”厉璟琛的声音恍惚苍翠，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狂傲笃定，他停顿一下又补充饭，“他是为我而死的，该死的人原本是我。”
认识厉璟的琛这几个月里，只知道他是众人眼里无所不能，有着金刚不坏之身的玉面阎罗。竟然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会有伤痛，也会恐惧会颓丧。
冷清昀并不擅长安慰开导别人，如今看着他这般萎靡，心里有些无措。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将双手环在了厉璟琛腰上：“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但是，如果那个阿旭还在，他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么自责。”
听到了冷清昀的话，厉璟琛情绪平复了一些，继续开口：“当年我们……”
厉璟琛话还未说完，冷清昀的指尖已经压在他的唇瓣上：“别说了，今天是我不该揭你伤疤，我很抱歉。”
“其实我会游泳。”厉璟琛拉开冷清昀的手继续说，“当年我和阿旭相约去海边潜水，原本我们已经游出海面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