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地上的行李箱,被邱问声一脚踢开,重重砸向墙壁,梁优收拾好的东西,散落一地。
空气骤然寂静。
邱问声胸腔起伏不定,呼吸粗重,眸色染墨般阴沉寒彻。
“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不会说人话?”他强压翻涌的怒意。
梁优吓到一瞬,看了眼散落一地的东西,脸彻底沉了,“你他妈脑子还被猪拱了,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了?蒋词柔腿都叉开给你草了,你他妈装什么大尾巴狼!”
“梁优!”邱问声脸色黑沉,脖颈处青筋突突直跳,扬起的手生生僵在半空,
“呵!”梁落直视着他,高抬下巴,一侧脸递上去,讥讽,“打啊,手都抬起来了,你倒是打啊!”
邱问声胸口堵胀,黑眸死死盯着她,手死死攥紧。
四周寂静,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邱问声收回手,仰头缓缓闭了闭双眼,情绪难测,“你是不是姨妈来情绪不好,我去给你煮红糖鸡蛋。”
说罢,他转身,穿过满地狼藉,面无表情出了卧室。
一滴泪落下,梁优的情绪再难压制,趴在床上抽泣出声。
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 ,她宁愿那一巴掌狠狠扇下,断绝她所有的希望和期待。
让她彻彻底底的恨他,对他再无依赖,再无半点爱意。
可他总能这般,她狰狞愤怒的拿起,他不明不白的放下。
蒋柔词的存在他从未解决,她的情绪,他也从未真正抚平过。
七年婚姻,梁优变得面目狰狞,尖酸刻薄。
事实证明,嫁给自己钟爱之人,也不一定能婚姻幸福美满。
离开别墅时,梁优只带了身份证和自己从小到大的各种证书,其他的东西,她一样没带走,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