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婆子两杯酒下肚,整个人都飘忽了,话也多起来。
“县主的用度都是宫里赏赐下来的,自然与民间的不同,夫人实在不用生这个气。”
当初太后给柳云容封赏的时候,除了金银,自然也包括各种物件。生老病死,一切都有依仗。
马婆子道:“旁的我不知道,但是旌旗和伞盖这些,可都是御赐之物。”
言外之意,陈秀滢实在没必要跟柳云容在这些事情上较真。
蓝鹊就赔笑。
这些话都是彩凤教她说的,只是为了给蓝鹊找个求人的借口罢了,谁知道马婆子还挺实诚的,聊着聊着就开始安慰蓝鹊。
蓝鹊心里有些不忍。
虽然她不曾参与过内宅争斗,可想想也知道,若彩凤得手,马婆子怕是会被牵连吧?
蓝鹊坐立难安,连连阻止马婆子,“马大娘,你别喝太快了,晚上还得看守呢,别误事了。”
蓝鹊想着,最好是马婆子别喝的太多,能够一直守着县主明日要用的软轿,这样彩凤也不敢行动,一切就这样划过去算了。
她年龄小,经历的少,不曾想的更深。
马婆子已经喝完了整整一壶酒,眼下正是舒坦的时候,她还没喝够,哪里肯停下来,手不由自主伸向另一个酒瓶,“没事的,不会有人来……”
说是迟那时快,突然,前头的小道快步走来一行人。
“按住。”为首的是巡逻侍卫。
蓝鹊瞬间被反剪双臂,吓得浑身哆嗦,涕泗横流。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彩凤被发现了吗?
随后,有一个丫鬟开始搜她的身,蓝鹊仓皇间看清了她的脸:“月影……”
月影是柳云容的人。
蓝鹊浑身发软,知道事情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