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倒是能咽下这口气,但裴国公不愿意了。
裴钰是他心尖上的孩子,从小处处优秀,在哪里都是拔尖的。
萧御霆当众恐吓裴钰,事后还威胁他,说再有下一次就骑马踏过他。
猖狂,实在是太猖狂了!
裴国公一纸状书告到了御前。
【臣诚惶诚恐,谨奏长乐侯府世子萧御霆嚣张跋扈,仗军功而放肆。其于马场纵马威逼恐吓大理寺官员裴钰,致其咯血卧床。长此以往,朝纲沦丧,陛下威权何存?臣斗胆向陛下告状,冒死上奏,望陛下明察】。
皇上捏着眉心,深感疲倦。先是批了折子发回去安抚裴国公,随后立即召萧御霆入宫。
“好端端的,你跟裴钰较什么劲?”
皇上对萧御霆的感情似友似臣,有什么话都可以好好商量。
萧御霆面不改色,向皇上诉说了裴钰在城郊营救柳云容,并且引诱柳云容把陈秀滢作恶的证据交给他一事。
萧御霆梗着脖子道:“裴钰心思深沉,引诱瑞景县主交给他证据,臣忍不了。”
皇上:那你就能纵马吓唬他??
罢了,看在他失忆脑子还没好的份上,暂时不跟他生气了。
“爱卿回去吧,这些日子就不必出门了。朕会对外称你闭门思过,也好给裴国公一个交代。”
这种惩罚,聊胜于无了。
皇上到底要给裴国公一个交代。
萧御霆也没有一根筋到离谱的程度,想了想便‘谢主隆恩’了。
皇上与萧御霆一起吃了些酒。
“从前在国子监,你伴读。朕那时顽皮,常常偷翻出去游玩,你便给朕寻来各处的美酒。这壶酒便是从前十里巷那家的,尝尝,看有没有变化。”
“臣记不得了,皇上又忘了,臣失忆了。”萧御霆耿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