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哥!"铁牛突然从人群挤出,铜锤上还沾着昨夜打更用的朱砂,"这是你要的玄铁锄头。"锤柄暗槽里滑出张皱巴巴的货单,背面墨迹未干的"危"字正巧盖住血色月牙。

    高瑶的脚步声自茶楼旋梯传来,沈逸却将噬灵藤缠上锄头:"多谢铁牛兄,明日还要劳烦送二十斤灵土到西郊。"藤蔓在"西郊"二字上重重打了个结,暗红汁液渗透纸张显出禁地轮廓。

    当铺残存的镜片突然同时映出弦月,月光在沈逸衣襟绣出个转瞬即逝的锁链图案。

    他抚过心口藤蔓时,神识海里突然炸开声沧桑叹息——那声音竟与血池界碑的波动完全重合。

    "沈逸..."高瑶的剑穗轻轻缠住他小指,尾端金铃晃出段古老音律,"今夜子时,药阁..."话音未落就被灵风长老的咳嗽打断,老者枯枝般的手指正指着西南方某处星位。

    噬灵藤所有眼珠突然转向西方,沈逸乾坤袋里的血池碎石剧烈震颤。

    糖画老翁的铜锅不知何时重新架好,新熬的糖浆在月光下呈现出与变异灵植相同的鳞状纹路。

    坊市打更声响起时,沈逸笑着将最后块糖画递给孩童。

    那兔子形状的糖画落地瞬间,竟化作活物蹦跳着消失在巷尾,爪印残留的灵气波动与危险之地的结界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