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人是王县令,看到王先知,他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对着他直接就甩了一个巴掌。
王先知被打的七荤八素的,十分震惊的抬起头来,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他。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无缘无故的打人,你还教我读什么圣贤道理,根本不配!”
王先知啐了一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模样,倒是让陈远对他多了几分敬重。
“你说说你到底干了什么?家中统共就这么一点东西,都被你给败光了,别的不学,你偏偏学赌钱,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生下你这么个孩子?”
王县令说着,走上前还恨铁不成钢的踢了两脚,王先知被踢的有些发懵,大吼了一声之后,便转身准备离开,陈远听着县令的话,眼珠转了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公子,你把怀里的银票拿出来给县令看看,他也许是误会你了。”
见王先知愣愣的站在一边,陈远立刻抬手将银票从他的怀中掏了出来,县令看到这一沓银票,眼睛都直了。
“赌场的老板做局引你过去,你为何还赢钱了?怎么回事?”
王县令十分疑惑的看着王先知,可偏偏王先知是个闷葫芦,他不说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生着闷气。
见他不说话,王县令只好将目光投向陈远。见气氛有些僵持,陈远只好开口解释着。
“公子看出来了赌场老板的计谋,我们二人商量了一下,便提出了一个新玩法,给老板下了一个套,不仅没输钱,还赢了一大堆,赢钱之后,我们二人风风火火得逃跑,没想到就遇见县令您了。”
他解释了一番,王县令也知道自己方才误会了王先知,便想上前将他扶起来,可王先知根本不吃这套,直接推了王县令一把,走进了巷子之中。
“与我没什么关系,办法都是陈远想的,我不愿意冒领功劳,你千万别误会。”
“快去追公子,追不上的话就跟着他,看看他去哪儿了。”
管家细心的叮嘱着,见此,陈远忍不住笑了笑,管家还真是及时雨,怪不得周献说王先知阴晴不定呢,原来是这么个阴晴不定法。
“是你看出来了其中的门道?你且同我说说,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县令压下了语气,也没有平时那般疾言厉色,同他坐在一旁的小摊之中,两人就着一壶茶水,聊了几句。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时公子正看着赌局,我便也跟着凑过去瞧了一眼,没想到,发牌的人每次发牌都要看向一边,周围也有许多身在赌场,眼神却瞟着公子的人,再加上公子几次三番的赢钱,让我觉得有些阴谋的味道,便提醒了公子,改了玩法,同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少玩几次我们还是赢钱的,再去取钱是和众人一起,就没人有疑议了。”
陈远说完,便看到王县令投来赞赏的目光,他将茶水推到他的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