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永不停歇的寻找是他的宿命,就像他会永不停歇的遗忘一样。

    她本来生气他独自去了长白山,去了天池,去了青铜门,却连一声道别都没有,他那样轻易且自以为保护的离开了她,却问都不问她一句愿不愿意独自留在外面。

    “对不起,我把你忘了”,他以为的初见,于清歌却是重逢,他无法想象他忘记她的这些年里,她该有多孤独。

    感情一向淡漠的神明没了一贯的冷静样子,第一次哽咽起来,神情更是肉眼可见的难过。

    清歌心软了,她叹了口气,手拂上了他的发顶。

    “算了,这其实怪不到你头上的。”

    张起灵的双眸明显的亮了起来,他拿出了一份民国时期结婚证书递给了清歌。

    吴邪当场坐不住了,伸手打断了张起灵的动作,并且将这份结婚证拿在了手里。

    “喂,我说你们俩够了,我可还在这屋里呢!我告诉你们,这种形式的结婚证到了现代已经失效了,政府也不会认的!”

    吴邪气鼓鼓的将结婚证扔在了大红色的婚床上,一屁股坐了上去,背对着他们一副“我生气了”的样子。

    清歌难过的情绪瞬间就没了,整个人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吴邪。

    张起灵顿了顿,不知怎么想的,也学着吴邪的样子坐在了另一头,成功的让清歌一哽。

    三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枯坐半宿,然后只听见“噗通”一声,吴邪没撑住睡意倒在了床上,但这个动作又让他被惊醒,看着仍然精神奕奕的清歌和张起灵,他不服气的撇撇嘴。

    “都是张家人了不起啊,切!”

    三人就这样整宿没睡,而且清歌就是想跑也跑不了,这两人盯她跟盯什么似的,哪怕是她下床喝水,都能感受到两道无法忽视的目光跟着她移动。

    第二天,吴邪顶着个熊猫眼出门了。

    王胖子见状,搭在他肩膀上调侃道:“看吧天真,我平常就说你该多锻炼了,咱在这方面比不过小哥就算了,怎么连妹子都这么精神,你却……啧啧啧。”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吴邪一巴掌捂在了王胖子的脸上,假笑着道:“闭嘴吧,昨天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收回你那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说完后,吴邪便急匆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