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所言甚是,臣已经在奏疏上写了具体的治理措施。”
徐硕毕恭毕敬行礼,而后继续道:“臣以为,可以每户开荒坡地二亩而拨粮二石,以此来让百姓积极开荒坡地,播种桑苗。”
“桑苗虽然只需要百余万亩,但其它开荒的坡地却可以种植其余果蔬、亦或者朝廷之所缺橡胶。”
“云南平原水田之籼粳稻亩产亦不过三百斤,而坡地之产量,每亩不过二百斤。”
“若是朝廷传令每亩坡地开荒成功,另种下桑种、橡胶树种并长成便拨粮二石,必不会缺少百姓开荒播种。”
“此番政策,不仅能将人口向滇西、滇南吸引,滇东及中部、北部等衙门也可以出钱粮购买农户耕地,鼓励其迁徙。”
“随后,再从江南人口稠密之地迁徙百姓前往滇东、北地区,均田以充实云南汉家人口。”
徐硕回答完后,便给朱高煦报起了帐。
“以臣之计算,五年内,朝廷大约需要调拨五百万石甚至更多,另外再调三百万贯钱来筹备购田、购买桑种、橡胶种等事宜。”
三百万贯钱,五百万石粮……
如此庞大的一笔钱粮,也难怪江南会与西南在庙堂争论那么久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政绩,以及税收。
唯有上交的税收足够多,当地的官员才会有足够的政绩,才能得到拔擢,挤进京城担任京官。
争夺钱粮只是第一点,第二点才是地方经济与政绩,第三点则是增加庙堂话语权。
朱瞻壑默默盘算着这些事情,朱高煦则是在片刻后开口道:“倒也不算多。”
“与钱粮相比,我所关心的,是何人有魄力对云南进行改稻为桑。”
“回陛下……”徐硕沉吟片刻,而后开口道:
“当下的户部右侍郎赵轨在此前担任云南布政使,给予陇川改稻为桑许多帮助,由他对云南进行改稻为桑,不仅云南官员会信服,成都府的官员也不会刁难。”
徐硕的心思显露了出来,赵轨如今是户部右侍郎,再往上一步便是六部尚书。
当下的情况并不难看出,工部尚书黄福与吏部尚书蹇义都已经快七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