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寓意很好。”
江遥在上国子监之前也算是应了这个名字,被江言和程庭带着到处乱跑,江府整日被这三个孩子弄得鸡飞狗跳的。
在国子监待了四年,九岁的江遥在诗会上,凭借着一首诗便闻名了京城,彼时的江遥身上已经有了江钰的影子,整个人气质沉静又从容。
原本该是件好事,只是江遥出了国子监,上马车时,不经意间便听到了些闲言碎语。
“还不是因为是丞相家的孩子。”
“夫子是江丞相的同僚,才说的场面话吧?”
“......”
月随此时还小,听到这话便要去揍人,被江遥拦了下来。
此时的江遥还没学会收敛,张扬又自信:“那我自己考个状元,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再这么说了?”
月随虽然坚定地维护江遥,但还是咽了咽口水回道:“考状元不太容易吧?”
江遥歪了歪头:“听说父亲十六岁做的状元,那我要比父亲早一些。”
月随:“......”
于是,原本还总是跟着程庭时不时出去散散心的人,几乎日日都长在了国子监和书房两处。
若不是程湘怕他闷坏了,让江钰时不时强硬带着他出门,怕是变成了书呆子。
终于到了江遥十五岁这年,江钰在他殿试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进了殿试怎么也是三甲,已经比父亲厉害了。”
随后江钰便等到了皇宫外,直到御前的太监总管跑来恭喜他:“江少爷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此时坐在书房的江钰回想着当时江遥意气风发的样子叹了口气,手指轻抚了下他在江遥出生时做的画。
寒冬漫天枯枝中,唯有一簇梅花开得鲜艳,仅凭着点点红意,便似是将衰败的大地点燃了,热烈又盎然。
当时所有人似是都默认了江遥该是个乾元,却没想到,在他上任前有了第一次潮期。
江遥清醒之后似是丝毫未受影响,云淡风轻的,还在安慰有些担忧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