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会算牌吧。”

    “当然。”她说,就好像他是问了一句废话,这不是很简单吗?

    “好吧,那你过去有输给谁过吗?我猜你估计是英格兰,不,整个不列颠岛最好的牌手。”

    他的夸张赞美总是时刻不落下,即便是快要听得习惯了,薇洛也还是难免有些无奈。

    “我当然输过。”她说,“你以为我的朋友都是什么好相处的吗?上帝保佑,有一个在牌桌上完全是个疯婆娘,不管什么手段都耍得出来。如果她是个男人,我们一定会凑钱送她去蒙特卡洛,好让她赢钱回来给我们养老。”

    “那你们从前都用什么做赌注?”阿莱西奥又问。

    “没有赌注,我们那时不过是几个小nV孩,非常单纯,心里只有赢。”

    阿莱西奥捕捉到了她甩过来的略带轻蔑的眼神。

    这对于一个十分贫穷的nV伴来说一直是很不寻常的,每当她心情不错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傲慢完全可以与一位寡居的公爵夫人相媲美。

    只是,在玩牌这种事上被个年轻的姑娘杀得片甲不留,阿莱西奥接受归接受,心里却总归是有些不太服气。

    他重振旗鼓,誓要赢她一次。

    ……

    几轮战罢,阿莱西奥感到自己真的很想呐喊,有必要吗?他们又不是在赌钱赌命,她怎么还真就杀红了眼,连一点面子也不愿意给?

    “还好,她只想赢。”阿莱西奥已经是完全放弃了,对着母亲取笑薇洛道,“不然我们只能奉劝自己永远也不要把钱放在桌子上。”

    “你下次可以带她做你的军师。”老公爵夫人道,“去赚别人放桌子上的钱,你甚至能找一些人复仇,我还记得你上次在法国一口气输了近一万法郎,那让你郁闷得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自信再碰纸牌。”

    “我没想到你还记得这种事情,但我认为那其实也不能怪我。”阿莱西奥强词夺理道,“里维埃尔夫人在牌桌上一直要b男人更具优势,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输了一大笔钱。”

    薇洛冷冷看他一眼,忍不住cHa嘴道:“我认为这不能说是这位nV士的优势,就纯粹是男人天生的劣势,想让你们不被卖弄风SaO的nV人分散注意力简直是b登天还难。”

    她还真是他一张嘴就知道他特意隐藏起来没说出口的都是些什么,这样的了解实在使人感动。

    阿莱西奥又笑了:“亲Ai的,你知道我喜欢听你骂我。我已经得到应有的教训了,所以,往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非常希望不会被影响的你能成为我的复仇者,帮我从我的朋友那里夺回我的钱,以及一大笔额外的利息,然后我们再带着它去找某个珠宝商换点你喜欢的小玩意回来。”

    可怜的一直被忽视的威奇伍德太太静静听着他们几个聊着天,在一旁简直是想钻到桌子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