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缥缈”愣住了:“……怎么才能做拿刀之人?”
徐知然摇摇头:“我也没太想好,总之,先拒绝雌竞,一步一步,慢慢来吧。”她自嘲地笑笑:“这点我自己也做得不好,在飞花会上,我还和薛府的小姐斗气来着。”
“这事我听如儿说了。”“云缥缈”道:“这怎么能怪你,对方那么挑衅,你若还不反击,不成包子了吗。”
“也是。”徐知然笑:“我也不能太圣母了,做事不论对错,但求本心而已。”
“对,我们不欺负人,不害人,但是别人若来欺负我们,也绝不能坐以待毙。”“云缥缈”挥了挥拳头。
想到了什么,又垂下头,有些泄气的样子:“不过我说这话似乎没什么立场,毕竟我原身可害过不少人。”
徐知然眨眨眼:“你不是说过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已经重生了,从现在开始改,还来得及。”
城郊密林中,监察寮的屠刀正在挥舞。
尸横遍地,血流成溪。
满面血污的男人被影卫压在地上,一身蜀锦长袍已脏的看不出颜色。任谁也想不到,不过须臾前,他还是意态风发的羽林卫指挥使。
他挣扎着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姿态闲适的男人:“纵青山!你竟敢偷袭羽林卫,肆意杀人,你这是意图谋逆!”
“谋逆?”纵青山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身为天子禁卫,却和四皇子暗中勾结,意图不轨,谋逆的是我还是你?”
男人一惊,知道自己的秘密已全然暴露,可心头还残存一丝侥幸:“四皇子他……”
“四皇子的事自有陛下圣裁。至于你……”他将剑尖仔细对准了面前的男人,“就由我来送你一程吧。”
男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里面已爆满血丝,看上去狰狞可怖:“纵青山,你助纣为虐,操纵监察寮架空皇子,戕害朝臣,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地狱?
纵青山轻哂:“我从出生,就一直活在地狱里。”
剑光一闪,下一秒,喉间鲜血激射而出!
砰!男人的尸身沉重倒地。
已变为修罗场的密林中,只留下纵青山淡淡的话语:“如今,欢迎你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