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染上血液的模糊视线,曾让我在濒死关头瞥见那么短短一眼那份预言——写着尼飞彼多的命运。那是预言书的最后两句。从兜帽里钻出的小红吐出蛇信子, 共享过同一份躯体的经验让它能够更加清楚地感知到我的情绪浮动。而它的声音沙哑低沉,与我的记忆一同响起了那短短的诗歌。【手刃的因会结果,颓败的房间内面对抉择。】【献出生命的忠诚,修补人性的缺失。】“我想,我们的计划里存在一个变数。”我下意识蹙眉,感觉不太合理。兜帽里的小红再度缩了回去,顺着我的脖颈向下逐渐缠绕在我的手腕位置保持不动,仿佛是一串红曜石手镯。“难不成那蚁王突然转性变成一个热爱人类的好蚂蚁了吗?”糜稽大胆开麦,并不抱有期望甚至堪称毒舌,“能手刃亲妈吞食同类的大魔王怎么可能黑变成白。”就像是奇犽少爷啪的一声回家说爸爸妈妈我要继承家业我要当世界第一杀手,或者是伊尔迷少爷咚的一声回家宣布今天就要当魔法少女出道一样难以置信又不可能发生。对吧?“不管现在是否有变数,我们也没办法回头了。”尼特罗站起身,遥望远方东果陀的方向。他已经斩断的半截鞭子在风中轻轻摇曳,而背影看起来没有一丝迷茫。“这把年纪了,我也想认认真真打一场呢。”“所以,我可是不会回头的。”满是充满使命感的坚定。“当然了,毕竟八翼不走回头路。”桀诺冷漠地打断他的耍帅。席巴却一愣问道:“那我们怎么回去?”只见桀诺爷爷的两撮胡子在风中摆动,而他睿智的双眸看向我们而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别急,我们有个能干的小辈在呢。”视线指向我。等等。我吗?哦对,能干的小辈是我。“爷爷,那我呢?”糜稽也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眼底带着点期盼。“你也不错。”桀诺爷爷的语气像是在哄小朋友,下一秒的话又让糜稽瞬间变成灰白色,“你能操控魔兽?”在场最弱的就是你了。糜稽被打击到:“明明我把芯片植入魔兽的脑袋里就可以了!别小瞧我了!”可怜的糜稽少爷,坏心眼的大人们。前往东果陀的路途不算很短时间,这路上总是需要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