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在那两位民兵跑前忙后的操作下一辆牛车终于套好了。孙水芹也趁这个功夫回家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被子。

    “李会计,我们就不跟着去县城了,明天还要上工呢。”

    “是啊李会计,我们俩也没请假,您看咱就不去了吧……”

    他俩在路上时就商量过了,李传海的会计算是当到头了,他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那你说怎么办?”

    “你觉得鹿知青怎么样?”

    另一人惊讶的张大嘴巴:“你说鹿知青?”

    “嗯,前两天我去公社的时候,在供销社碰见她跟沈知青了。

    你是不知道,就咱公社的马书记对她那叫一个亲切,不但说话态度好,还主动给她处理麻烦,连供销社主任的面子都不给你敢信?”

    “真的?”

    另一位有些不信,一个下乡知青而已,哪来的那么大排场。

    见自己被质疑,前面说话的那位也来了脾气:

    “你还不信,实话告诉你吧,听说她明天要跟马书记和村长去参加什么……表彰大会,就上次咱封村那次,好像是抓捕敌特。

    我还听说啊他那个爹可是团长,你看见他今晚的气势了吗?啧啧啧……反正我以后打算跟鹿知青混,你爱咋咋地吧!”

    “别呀全哥,咱俩可是一伙儿的,你可不能丢下我自己去攀高枝。”反正全哥比自己机灵,跟着他走准没错。

    说起来他们俩能进护卫队还是全哥钻营来的呢!

    “全哥,你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我咋感觉咱大队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儿?”

    被称作全哥的那位民兵挺直腰杆:“山人自有妙计。”

    还能哪里听来的,他家住的离村长家近,他没事的时候就爱去村长家屋后面蹲着听墙角,但是这事儿他可不能说出来!

    “啥?你说啥?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