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敏芳听话收声,肿成核桃的眼认真看向他,听他继续讲。
“让人接受不是轻松一句话的事,那是长时间才能建立起的信任……
我岳母这些天的话语,或许会略微伤人,正如几月前舒蕙在您、在我、在秦家的领受…”
秦于深想明了,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是自身犯错,还是被古怪东西影响,操控犯错,那都是犯了错。
在岳母的视角,就是女儿被欺负。
他嗓音很沉,摆在长桌郑重交握的手,屈起微微收紧,将最后的话表明。
“所以妈,我希望您能用正确的态度,去看待我岳母的犀利言辞,她也是个爱孩子的妈妈,我们有错在先。”
“当然,您可以只把我岳母当成短居客人,礼貌相待,不必迎着冷眼去拉亲近,因为讨好和消除岳母心中梗刺,这些是我的职责。”
“但您得答应我,任何的不满都不能迁怒到舒蕙,她是我的妻子,我们会生活在一起一辈子,您若与她关系不好,夹在中间受罪的就是您儿子我……”
秦于深还没说完,连敏芳忙举起双手保证。
“不会、不会,我怎么可能对蕙蕙不满,对亲家母也没有不满,我哭是气自己当初。”
听了这话,秦于深没急着点头应好,继续说完未尽之言。
“如果您和舒蕙有矛盾,我只会向着我妻子,就像爸不分立场只向着您一样。”
连敏芳:“……”
…
竹楼主卧浴室,舒蕙一袭烟粉吊带睡裙,对镜看向锁骨间垂坠的钻戒……
她下午一进竹楼就去衣帽间翻找,那枚突然掉落出现,被她收进首饰盒的钻戒,已不见踪影。
舒蕙抬手摩挲这枚戒指,米兰街头听到那句话开始,她一刻也未离身过……
思绪漂浮间,舒蕙突然想起林文冉,自峰会后,暴瘦后,那人几乎没再有半点动静。
天在水传给她的消息,也只说林文冉整天吃饱了撑的瞎逛,珠光宝气把街道当T台,去连家探望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