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靠在窗户旁，他身后就是日暮西沉的景色。
金红色的光，很厚重，将将他此刻的心情渲染得淋漓尽致。
他面无表情的开口，“伤害可可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姜睿笑了，“说得好听，我怎么没见你好好收拾一下你儿子？还不会放过？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傅家的人，都虚伪得很，而且自私自利。”
傅城蹙眉，明显的不悦，但也并没有反驳什么。
傅昂做的事儿，就连他都不能释怀，更何况是姜睿。
不过有件事，傅城觉得有必要和姜睿说明一下。
“我儿子也同样是你妹妹的孩子，他今年才四岁，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是有限的，他可能并不清楚自己这么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我相信他的本质并不坏。”
“这还叫不坏？你可真有脸说啊！”姜睿冷嘲着反驳，“我告诉你，正因为他小这件事才是最恐怖的，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三岁看八十？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不，在我看来，他简直就连畜生都不如，乌鸦还知道反哺，他呢？他做了什么？”
姜睿的每一句话，都戳在傅城的痛点上。
让他无力反驳。
不过他也并不想为儿子的行为开脱，他说：“我和你说这些的意思是，我觉得我儿子是被苏雪晴教唆着做了这样的事情。”
“什么？”姜睿面色一沉，握着姜可可的手都紧了几分，“所以呢？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什么不做？还是说，这只是你给你儿子找的一个合理的借口？”
“这不是借口。”傅城回答，“我儿子三岁时也不是这个样子，而我之所以没有直接和苏家挑明，是因为我知道，除非他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否则哪怕这件事解决了，他也不会真的相信，甚至……”
傅城的目光落在了姜可可身上，“我也不希望他继续伤害可可。”
姜睿眯眸看着傅城，似是在思量他这话里的真假，良久，他问：“你和说这些，是想让我配合你？”
傅城颔首，“没错。”
姜睿冷笑，“那如果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你又打算怎么办？”
这话很直白，却也很现实。
姜睿可以理解，傅城作为父亲，不愿意相信自己才四岁的孩子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但同样的，如果这事儿真的是他做的，那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