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时挂记着陛下赐婚一事,从安王府告辞后,便打算进宫去见陛下。

    宫墙巍峨,宫门把守森严。

    陆锦时拿着方才舅母所给的安王府玉佩递给了跟前的侍卫道:“官爷,我是明珠郡主的女儿,劳你去向陛下禀报一声,陆锦时求见陛下。”

    侍卫见着陆锦时手中的安王府的令牌,言道:“你在此处等着。”

    陆锦时轻点头,虽相隔千里,但平日里娘亲也与长安多有书信往来,陛下在信中并未提到过让她与七皇子定亲之事。

    不过陆锦时仔细想想或许也是自己离开江南时,陛下赐婚的信件未到,贺家定是一得到赐婚圣旨就让自己来长安了。

    紫宸殿之中。

    惠元帝满是怒意直蹙眉,斥责着底下的少年道:“让你去江南求学,是为了让你念书明理的,你倒是好,不顾着好好念书,只贪恋女色,竟是连孩子都有了!未婚先孕,丢尽皇室颜面,你可知你的身份?怎敢让民间女子生下你的长子的?”

    容弈低头不敢反驳,他的确是贪恋了女色,毕竟陆锦时实在是美艳。

    想起她昨日因自己想要她做妾,即便柳眉微蹙,面有愠色,那张脸依旧是美丽至极。

    一旁皇贵妃淡笑着道:“陛下,他本也年纪不小了,您有了孙儿是值得开心之事。”

    “弈儿,你何时将孙儿抱进宫来给我们瞧瞧?”

    容弈低声道:“孩子的娘亲她还不知我的身份,我让她为妾,她有些恼我。”

    惠元帝气恼道:“她不想做妾,难不成还想做你的正妃?未婚有孕,不知羞耻,此等女子做你的侧妃都是远远不配的,让她做一个妾还不够?”

    容弈心想陆锦时的确是想要正妻之位,只是若要给她正妻之位,想必是难上加难。

    容弈只轻叹了一口气,“父皇,她到底也给我诞下了长子,念在孩子的份上,的确该给她一个侧妃之位的。”

    惠元帝蹙眉道:“你带着那个女子进宫来给你母妃瞧瞧,再作议论。”

    容弈应下道:“是,父皇,那儿臣就且先告退了。”

    惠元帝望着容弈的背影不由恼道:“就不该放任他一个人去江南念书,念书念书,倒是念出来一个孩子来。”

    皇贵妃劝慰着惠元帝道:“弈儿到底也年纪不小了,明年此时也就二十加冠礼的年纪了,这年纪有孩子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