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
孟晚词的瞌睡当即醒了。
她扭头问：“我上什么朝？”
沈玉蔻依旧笑着，把她扶正，自顾拿着首饰往她脑袋上比划，选定了发簪，才悠悠开口：
“你在淮南的功绩可不小，太子殿下将这些一五一十与陛下说了。”
“不过，你的这些衣裳，未免太素些了。”
丫鬟上前帮着孟晚词洗漱。
沈玉蔻在边上挑着衣服，翻来翻去，都觉得差些意思。
不由暗恼：“太子殿下也是，这样大的事，竟叫人临时来说。”
孟晚词倒是无所谓：“随便穿件就是了，我又不是大臣，想来去上朝，也只是在门口听赏。”
“那不行。”
沈玉蔻一口回绝，恰好此时有个丫鬟脚步匆匆进来，递过一个木匣。
“夫人听说小姐要上朝，特命奴婢把这条裙子送过来。”
说话间，木匣盖子打开。
孟晚词下意识看去，却觉得……好眼熟！
“这不是他之前送我的那条吗！”
朱红锦纱裙，在烛火中浮现隐隐金光，能看得出来，是被精心存放的。
丫鬟笑笑：“对，当时夫人特意叫奴婢好生收着，今日总算能还给小姐了。”
二娘没把裙子卖了！
孟晚词的心情复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