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先帝最疼爱皇上了。”

    “手谕是假的,但汪文扬敢这么做,必有后手。我们得立刻回京。汪文扬以为我在江南孤立无援,我偏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当夜,一支商队悄然离开姑苏城。

    马车内,萧承稷紧紧依偎在霍晗柳怀中:“母后,我们要回宫了吗?”

    “嗯,稷儿想家了吗?”

    “想。”孩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但儿臣更喜欢和母后、闻将军在一起。”

    霍晗柳心中一酸,轻抚萧承稷的发顶:“稷儿,如果有人……有人说你不是父皇的孩子,你会难过吗?”

    萧承稷抬起头,小脸上满是困惑:“可儿臣就是父皇的孩子啊。父皇说过,儿臣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

    霍晗柳喉头一哽。确实,稷儿的眼睛与先帝如出一辙,这也是先帝格外疼爱他的原因。

    “太后。”闻鸿轩在车外轻唤,“前方有驿站,是否歇息?”

    霍晗柳掀开车帘:“不,继续赶路。越早到京城越好。”

    七日后,一行人秘密抵达京城郊外。赵垣派来的心腹已在约定地点等候多时。

    “太后!”那侍卫跪地痛哭,“赵大人被汪贼关入大牢,朝中忠臣多被清洗……”

    霍晗柳扶起他:“京城情况如何?”

    “汪贼挟持了杨太妃,宣称她是鲁王正妃,汪文扬是鲁王嫡子。他们……他们还从皇陵中取出了先帝遗骨,说要验明正身……”

    霍晗柳勃然变色:“掘人坟墓,天理不容!”

    “更可怕的是……”侍卫声音发颤,“他们不知从哪找来一个老太监,声称二十年前亲眼目睹先帝被调包……”

    闻鸿轩脸色铁青:“荒谬!先帝登基时已成年,如何调包?”

    “那太监说……真的先帝在登基前就被害了,登基的是……是鲁王府的一个替身……”

    霍晗柳如坠冰窟。若此说成立,那么从登基到驾崩的“先帝”,包括萧承稷的父亲,都非真正的皇室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