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思索一番,“太后,臣有一计。既然薛太妃想在中秋发难,不如我们提前一日祭陵,打乱她的计划?”
“不,本宫要让她自以为得计,然后一网打尽。裴元庆将精锐调往外围,内围都是他的亲信。本宫已密令禁军副将暗中替换内围守卫,只等叛党发难。”
“太后圣明,只是皇上也要同行,万一有闪失……”
“本宫自有安排。传旨,中秋祭陵一切从简,随行人员减半。另,命御膳房准备皇上最爱吃的点心,就说本宫要在祭陵后与皇上赏月。”
议事至深夜,春桃匆匆来报,“主儿,慈云庵眼线急报!”
密信上写着,薛太妃今夜秘密接见一黑衣人,交予其一锦囊。
那人走后,薛太妃命人准备素服,说要“为先帝诵经七日”。
“七日?正好到中秋当日。加派人手盯紧慈云庵,特别是出入之人。另,查查那黑衣人去向!”
次日早朝,霍晗柳如常理政,对裴元庆态度亲切,甚至夸赞他祭陵安排周到。
“太后,祭陵那日,皇上可要穿朝服?”礼部尚书问道。
“不必那么正式。皇上年幼,穿常服即可。”她转向裴元庆,“裴爱卿,禁军护卫也要轻装简从,不要太过招摇。”
裴元庆恭敬应诺,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
回到后宫,霍晗柳亲自检查萧承稷的祭陵衣物。她命人特制了一件金丝软甲,缝在常服内衬,又准备了一枚哨子,教太子危急时使用。
“母后,真的会有危险吗?”萧承稷摸着软甲,小脸有些发白。
“稷儿怕吗?”
“儿臣不怕,要是闻将军在就好了。”
“母后向你保证,一定会保护好稷儿。等这一切结束,闻将军就会回来了。”
安抚萧承稷睡下后,霍晗柳继续批阅奏折。
忽然,烛火摇曳,一阵冷风从窗缝灌入,只见一封书信飘落案几,薛氏侍女已入宫,慎防饮食。
霍晗柳立刻唤来春桃,“近日可有什么新人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