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查理斯又开口喊了一声。“查理斯,雷扬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心甘情愿地给他做狗。”南浅开门见山地问道。听到南浅的话,查理斯瞬间有一种心安的感觉。相比一直提心吊胆,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坦诚相见。“你真的很聪明。”“你为什么会猜到我是雷扬的人?”查理斯坐在轮椅上语气很平淡,心情也很平稳。“一开始确实不知道,但是想通一件事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南浅打了个响指,NQ的手下立马送上来一瓶酒和三个酒杯。看到递过来的酒杯,查理斯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Wen看到查理斯的动作,没说什么也接了过来。“浅,可以听我说几句吗?”查理斯喝了一杯酒之后抬起头看着南浅。“说吧。”南浅不急不慢的喝着酒,查理斯看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善意,都是冷漠。“我把TR给你,你放我的离开M国。”“我可以保证一辈子不再踏入M国。”“一辈子不再插手任何地下组织的事情。”“我想去过普通人的生活。”查理斯说完后,Wen看了眼查理斯,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查理斯,咱俩认识也是10多年了吧。”“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聪明,最大的缺点也是聪明,而且是自作聪明。”南浅说完后,查理斯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南浅。“你的TR白送给我?”南浅抬眼看着查理斯。“是的,浅。”“白送给你。”“剩下的兄弟也送给你,手里的业务也送给你。”“我只想离开M国,永远的离开。”听到南浅的问题,查理斯的眼前一亮,非常肯定的回答。“天真。”“你认为我稀罕你的TR吗?”“它在你眼里是宝、是筹码。”“在我眼里,它就是垃圾。”“我想要我可以自己去拿,我不需要你来送。”“我不拿,是因为它根本就不值得让我去抢。”“至于TR的业务,你认为NQ需要吗??”“NQ和TR的业务范围从来都不一样。”“但凡是我涉足的,那一定会做得最好。”“我不碰的,因为我根本就不稀罕。”南浅说完后,再次点了一根烟,她眼中的不屑丝毫没有遮掩。“浅,说话不必这么难听吧。”“别忘了,NQ上位也没有多少年。”“我承认你有实力、有魄力。”“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吧。”查理斯摇了摇头,他认为南浅哪都好,唯独太自大了。“目中无人?”“你一个M国人,竟然还会华国的成语。”“有意思。”“查理斯,你最清楚我狂了多少年。”“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你要是想安安稳稳坐在现在的位置,那就要清楚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已经安稳了这么多年,你现在在我背后捅刀子,还想让我放了你?”南浅说出来都感觉好笑,她都不知道查理斯是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还有你,Wen。”“是个正常人都应该,抱大腿就要抱最粗的那个。”“雷扬放你出来给他铺路,你竟然都不知道应该上谁的船。”“你但凡上了凯特雷的船,你给他洗脑让他背叛我都比你找查理斯要强。”“毕竟凯特雷是看过山顶风景的人。”“他,查理斯,从来就没有登上过山顶,更别提看风景了。”“我给你上一课。”“你要是想成功,就要去问成功的人应该如何去做事。”“而不是去找一个从来都没成功过的人去问经验。”“他能给你的经验,最多是能教给你爬到他的位置。”“如果他的位置本身就不是靠他自己实力上去的,那他给你的建议和经验就一点用都没有。”“查理斯和他的TR能坐在M国第二的位置上,是因为凯特雷和我合并了。”“第二的位置空缺了,所以他才能上来。”“如果凯特雷没有和我合并,那TR依旧是第三。”“永远的第三。”南浅说完后,Wen的脸色变了又变,因为南浅的话他无力反驳。“浅,你一定要我死吗?”查理斯听明白了南浅的话,她对自己已经没有一分一毫往日的情面了。“我没有要你死,是你自己不想活了。”“你选择跟Wen一起上了雷扬的船,无非就是想把我弄下去。”“让我猜猜你们之前的计划……”“雷扬给你的承诺是,如果成功把我扳倒了,那老大的位置让给你坐。”“但是,他要做你幕后的那个人。”“说白了,你就是傀儡。”“但是你不想做这个傀儡,你想要的是自己能做主一切。”“雷扬死了之后,你就联合Wen和其他组织的人一起逼我让位。”“为什么说让位呢?因为你不想让我死。”“你还希望我能将机器的密码告诉你。”“这台全世界只有一台的机器!”“而且你知道,如果我死了,NQ的人不会放过你。”“就算是两败俱伤,以命抵命,他们也会弄死你。”“所以你就设了这么一个酒局,你想当一个旁观者,借别人的手和口来达成你的目的。”“你表面上对我示好、跟我站在一起,实际上早有打算。”“只是没想到,你联合的这群人没有一个能上得了台面。”“他们对你没有任何的帮助,甚至还把你的计划打乱。”“这时候Wen就出来了,他表面上与你决裂,用枪打伤了你。”“实际上你的伤都不致命,甚至都不致残。”“所以你死不了也残不了。”“Wen表面上说将你带回去,跟你对接TR的一切。”“实际上,这是他救你的方式。”“你们俩来之前,应该是以为我已经死了吧。”“就算我没死,也应该是被压在废墟底下半死不活的状态。”“NQ的人来了这么多,在你们的眼里,他们只不过是来挖我尸体或者救我的。”“所以你们迫不及待的带着这么一群人想过来端了我的地盘。”“顺道找一找我这别墅里面有没有什么能打开机器的方法。”“没想到我不仅没死,我还活得好好的。”“我舒舒服服地在这里坐着等着你们。”“所以你见到我的那一刻,已经死心了。”“你提出来要离开M国,无非是想做最后的挣扎。”“想试探我会不会看在往日咱俩的情面上放过你。”“但是,查理斯,我在那天的宴席上,已经放了你三次。”“相当于我给了你三条命。”“你既然这么不惜命,对我来说,我有什么好心软的?”南浅说话的时候,查理斯和Wen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南浅把他们的计划全部说了出来,甚至都没有一丁点说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