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有些昏暗,谢安缓缓把上衣脱掉露出精壮身躯,坐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林晚被看得发毛,有些不自然,“你…转过去。”
谢安后背中央有一条三寸长深可见骨的伤口,翻卷的皮肉被雨水泡得有些发白,林晚面色一沉,“这么严重?”
看来卷发女是下了死手,丢进水里便宜她了。
“伤口需要缝合,我缝不好,所以……”
“没事。”
林晚戴上口罩和手套,消毒清洗好伤口,从工具盘里拿起针线笨手笨脚地开始穿。
谢安扭身拿过针线利落地穿好塞回她手中。
林晚有些尴尬,怎么忘了谢安自己就是医生。
“你忍着点儿。”林晚左手用齿镊提起皮肤边缘,右手持针刺入皮肤从对侧伤口皮缘穿出。
谢安闷哼一声,半晌开口:“之前痛吗?”
林晚缝合的动作一顿,谢安问的应该是她给自己缝的那次。
“不痛。”才怪,林晚继续手中的动作,谢安没再说话。
这次缝合进行得还算顺利,拉紧缝线打结,剪掉线头后,如释重负地松口气,“好了。”
谢安点点头,拿起衣服想穿,他刚抬手伤口渗出些血来,林晚赶紧制止,“别穿!”
谢安转过身紧紧盯着林晚,薄唇微张,“冷。”
林晚板着脸抢过谢安手中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替他穿好。
又瞟到谢安右手尺骨位置一片血肉模糊,摊开手看向谢安,“放上来。”
谢安循声望去看到林晚摊开的掌心,眸光微动,缓缓把手搭上去。
林晚抓起谢安的手,低头仔细消毒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