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结束后,贺文彬在出口的过道上被蜂拥而至的学生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贺学长!能否有幸跟您合张影?”冲在最前面的居然是个清秀可爱的男生。“好。”贺文彬礼貌地与他拍了张合照。“前辈,我能要一个您的签名吗?”一大群女孩举着手里的毕业纪念册,纷纷递了过来。“学长我们也想跟您合影留念!”……里三圈外三圈都是学弟学妹们期待不已的目光,贺文彬实在不好随意拒绝,只能一个个合照签名。一直到他要离开的时候,身边仍旧簇拥着不少学生。他走出礼堂,沿着来时青砖砌成的林荫小路往回走。两旁栽种的银杏多有百年树龄,黄绿交错的叶片衬着背景里一尘不染的蓝天,宁静悠远,让人的心也随之沉静下来。不知不觉间,贺文彬走到了图书馆大楼的正门前。红砖瓦,白石阶,他抬头望去,远远地仿佛看到了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一高一矮,高瘦白净的青年手里抱着书,略矮的男孩提着一盒饭,两人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相伴的背影在阳光下逐渐变了灰。*** *** ***“那个,Vi哥,中午餐厅里没什么事情做,以后我每天来给你送午餐吧。”小礼在餐厅里能吃上饱饭,脸上终于有了些肉,笑起来,唇边两个梨涡显得越发秀气纯真,让人猜不出他真实的年龄。贺文彬放下书,坐在台阶上,小礼也连忙坐下,小心翼翼地揭开保温盖,将准备好的赶紧餐具递到他的面前。“我请郭大师傅准备的,都是Vi哥最爱吃的东西,有青笋,有蛋汤。”小礼面露期待,圆溜溜的黑色眼珠里满是渴望得到夸赞的神采。“小礼,你不用做这些,以后别再送东西来了。”他工作的餐厅离学校不算远,但小礼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贺文彬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不希望小礼走十公里路就只为了过来送个午餐便当,校园里也有餐厅,虽然大部分东西他都不太爱吃。“可、可是…他们说Vi哥胃不好,不能总吃太凉或者太咸的东西。”小礼刚刚的笑脸瞬间垮了,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委屈,央求道:“这里的饭菜肯定不如郭师傅做的好吃,Vi哥,你就让我来吧,我绝不会打扰到你的,我送完就走!”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就要往台阶下走。委屈的声音里似乎都带上了哭腔,仿佛被主人无情赶走的可怜小狗,又成了形单影只,孤身一人。“谁说你没事情做的?”贺文彬一把拉住他,“跟我来。”他把盒饭几口吃掉,汤也迅速喝完,带着小礼走上台阶,来到了图书馆里。费尔蒙特一共有30多座图书馆,藏书量足有一千万册以上。贺文彬和小礼进了全校最大的一所,小礼十分好奇地四处张望,像是走进了一个崭新的王国,一切事物都显得那么新奇有趣。他们在看不到尽头的书架里穿行,小礼眼睛几乎是被钉在那些足有五人高的巨型书架上,看得目瞪口呆。“Vi哥,你平时就是在这里念书学习吗?”他羡慕地问。贺文彬带着他走到了一个书架前站定,开始沿着其中某一排书仔仔细细地挑选起来。他抽出一本,仔细翻阅,不对,就重新放回去,然后拿出下一本,继续翻阅。就这样挑了快半个小时,贺文彬终于选出了四本他觉得合适的书,他们回到借书台,找图书管理员登记了四本书的编码,又用他的学生ID签了个名。“Vi哥,你每天要看多少书呀?”小礼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书,又提了提自己手上拿着的口袋,“这里面还有好几本,为什么不等看完了再来借新书呢?”走在前面的贺文彬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看着小礼的脸:“因为这几本,是帮你借的。”阳光穿过门前的石柱,照在那张轮廓无可挑剔的面庞上,将他的表情勾勒得格外温柔。“啊?我?”小礼傻傻地看向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对。从今天开始,你每天上午看三小时的书。这四本书里,其中三本是基础数学,英语,和写作,剩下的一本是名着。你以前在孤儿院是学过汉字的,应该读得懂。遇到不会的,就先记下来,我晚上回来会给你讲。”“可是…看书好费时间,我还想留在厨房里帮郭师傅的忙,给Vi哥送午饭……”“我不需要。”贺文彬冷声打断了他,刚才那一抹沾着阳光的暖意顿时消散了个干净,转过身就朝前走去。小礼忙追了上去,软声软气地道:“对不起!Vi哥你别生气,我看就是了!”他还在发育,个头又比同龄人矮了一大截,要追上贺文彬的步子有些吃力。贺文彬没有回头,小礼就一直跟在后头。“Vi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不说话好不好……”半拖长的尾音透过小礼那尚未变声的音调说出来,带着三分撒娇七分无助,效果如同杀手锏。这一招屡试不爽。贺文彬果然停下了脚步,他低头看向男孩,手指着图书馆的门,口吻严肃:“你现在就进去看书,到下午五点我来接你的时候,必须把数学和写作的前三章全部读完;名着我挑了一本故事性强的,在本周内看完;英语你能看懂就看,看不懂就先放着。晚上回去之后,我会检查。”说完,他将手里四本书推到了小礼怀中,“听明白了吗?”“明白了!Vi哥你放心,我这就去!”有了刚才的可怕教训,小礼不敢不听他的话,忙抱着那厚厚一踏书跑向了图书馆。贺文彬回头看了一眼男孩兴致勃勃的背影,微微笑了。十八岁的年轻人,哪怕不怎么爱笑,也洋溢着青春与活力。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能握在掌心里,追逐梦想时拼尽全力,一往直前时绝不后退。他总是走得太急,太快,所以就忘了回头去看。直到路上的人越来越少,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把最珍贵的东西落在了半途中。再也找不回来了。*** *** ***“哟,总经理,刚才的演讲还真是激励人心啊。勾搭了不少漂亮学妹吧,嗯?”前方不合时宜响起来的突兀声音,简直比刺耳的噪音还更讨厌。贺文彬看也没有看他,条件反射退后一步,转身就要离去。季明礼快步上前,一把撑住面前的玻璃,挡住了贺文彬的去路。“季总监,你是没有事情做吗?如果清点冷库还不够忙,你是不是可以考虑去餐厅里帮帮易晗?”贺文彬毫不畏惧地对上那双深黑的瞳孔,冷厉地道:“让开。”“不让的话,您要把我怎么样?”季明礼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侵略性,他又向前一步,几乎是将贺文彬锁在自己手臂和玻璃墙之间。“季明礼,你不要太过分了!”贺文彬眼中终于燃起了怒火,他虽然已经很高了,但比起季明礼还是矮了些许。他瞪着季明礼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抬起下颌,以最倨傲的姿态直面挑衅。两人靠得极近,季明礼的目光落在贺文彬怒火中烧的眼睛上,又一寸寸往下,露骨地在他唇边和下巴上来回游移。“过分?我怎么过分了?您交代的事情我都认真照做了,没有交代的我也仔细完成了。清点冷库可是很辛苦的,总经理,您是不是该好好奖励一下我呢?”他勾起唇角,邪笑着凑近贺文彬,眼看就要亲上那两片轻薄的唇瓣时,贺文彬猛地用力推开了挡在面前的那条胳膊——“滚开,我没有功夫陪你闲聊!”季明礼大概是没料到他敢用这么大力气,被推得朝后一晃,贺文彬趁此机会快步绕到图书馆侧面的通道口,想要抄近路甩掉他。寂静的安全通道里空无一人,贺文彬推开门之后就开始飞快地往下跑。门板被突然快速打开后发出有些尖锐的摩擦声,就在门即将回弹到底的时候,本该响起的沉闷闭门音却迟迟没有传来。贺文彬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加快下楼的速度,就在即将到达底层出口时,从身后忽然飘来一句他此时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贺总,走那么快干什么?”他还未来得及转身,手腕就被对方紧紧地握住。那人的力气大得可怕,贺文彬刚想要反抗,就被一把推到了后方那扇半开不闭的安全门上。“不要碰我!!”季明礼把他牢牢地按在两扇门板之间,低头凑了过来,一只手轻轻落到了他后腰,不急不缓地揉了几把:“刚刚在礼堂楼梯口的时候,您对那些学妹们可真是有求必应啊,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得那么冷淡无情呢?”他的眼睛里一片漆黑,透不出一丝光来,像是深渊中蛰伏着蓄势待发的凶兽,只要盯上了猎物,就会死死咬住,绝不松口。贺文彬拼命挣扎,挣不脱就一口咬了下去,季明礼禁不住痛呼出声,那只手背瞬间出现了一圈血红的牙印。但他却没有松手。“总经理,您弄痛我了。”从口袋里拿出手铐,季明礼微笑着看向强作镇定的贺文彬,附在他耳朵旁边,用一种极其赤裸的口吻说:“本来我是想温柔些,让您爽一爽的。现在看来,总经理大概还是喜欢激烈一点的?”贺文彬反按住那只禁锢着他的手,眼神又冷又恨,他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直到那手铐牢牢地锁住手腕,被季明礼拉到头顶挂在闭门器上,才僵硬地吐出一句话。“别在这里。”“为什么?这里回音那么好。还是说,您想回礼堂里去做?”季明礼一向厚颜无耻,他反而觉得在学校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里操他,只会更加令人亢奋。他抬手捏起贺文彬的下颌,戏谑道:“哟,贺总喜欢办事的时候有观众?习惯了众星捧月的聚光灯,不愿意在逼仄狭窄的楼道里?我反正是不介意。”面对这种无耻之徒,修养极好的贺总经理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那您干脆直接脱了裤子过去吧,比较省事,免得我待会儿还要再帮您脱一遍。”“…你给我闭嘴!”“怎么?您不是很享受被人群簇拥的感觉吗?要不要我把刚才那些学弟学妹们都叫回来,让他们看看贺总的新表演?”季明礼说得极其下流,口无遮拦的羞辱让贺文彬一张俊脸涨得通红,随时都要冒出烟来。“季明礼,早知道你是这种人,当初在赌场里我就该找人把你的指头全剁下来。”贺文彬已经不再挣扎了,他的声音毫无温度,眼神像刀一样,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千刀万剐。被强行挂在门上方的两手捏成了拳头,手腕被那铐子磨得生疼,他不得不垫起脚来维持平衡。就在刚才,他的衣领被季明礼几下扯开,领带乱糟糟地歪斜在肩上,西装则是半挂在手肘间,模样看上去十分狼狈,却也带着一丝微妙的凌虐美,配上那双不肯屈服的眼睛,简直最大程度煽动着施暴者的征服欲。“别呀,剁了我的手指,见血事小,没办法让您舒服,我会遗憾终生的。”他自怨自艾地摇了摇头,动作熟练地解开了贺文彬腰间的皮带,手探进去之后直接握住。“……您也会遗憾终生的。”*** *** ***原本安静无声的地下车库楼梯间内,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几段语不成句的破碎呻吟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因为若有若无的回声而显得极其淫靡。贺文彬被按在楼梯口的消防门上,整个背部随着底下汹涌强劲的动作而不断撞向后方坚实的金属门,穿戴得一丝不苟深黑色的西装外套以下几乎已经完全赤裸,修长两腿和隐在白衬衣下若隐若现的臀部被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掌牢牢箍住,以便那双手的主人继续逞凶。季明礼把怀中的人整个托了起来,除了背后支撑在门上以外,全身的重心几乎全部落在下头那根正在他体内肆意捣弄的肉棒上。因为承受着整个身子的重量,使得季明礼胯下巨物每一次都深入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一向品行端正的总经理死命咬着唇不愿在这个地方浪叫出声,可季明礼却像是在故意使坏一样,每次插到他最受不了的地方时还顶在那点上碾压个不停。“呜…不、不要……”贺文彬两手被牢牢固定在头顶的闭门器上,太过强烈的刺激在身体里流窜着,连同害怕被人发现的紧张与恐惧都一并变成了疯狂积压的快感,一刻未曾消停地折磨着向来矜持高傲的神经。季明礼顿了动作,将他颤抖不停的大腿抬得更高了些,再次狠狠地顶了进去。一边享受着他内里格外紧致的柔软,一边还不忘空出只手掰过贺文彬的脸,勾起唇角邪笑着道:“总经理,刚才在台上的时候,底下坐着多少默默崇拜爱慕着您的小粉丝,您说,要是让他们看到您现在这副模样,会作何感想……?”一边说着,突然又换了个刁钻的角度摆动腰部,猛地撞了进去——“啊…”贺文彬睁大眼睛仰起脖子惊叫了一声,连吸气都来不及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被插射了。“我都还没用力呢。”季明礼坏心眼地用手去拨弄他的分身,刚刚泄过一次的茎物敏感得难以想象,根本就抵抗不住任何刺激。“季明礼…别,别再……”贺文彬被他恶劣的手法玩弄得欲仙欲死,浑身上下像是没了骨头一样,双眸湿润得不像话,两手无助地挣扎着,带着哭腔的嗓音断断续续地发出低哑呻吟。季明礼用指尖在那软软的头部揉捏着,将他刚射出来的精华全部抹在了色泽嫩红的柱身上,下面持续不断未停,手上动作肆意,嘴上也不忘欺负他,意有所指地捏了一下那刚发泄过一次,沾满了白色粘液的男根:“……看看这些东西,总经理还真是淫乱啊,刚才弄了我一手都是呢。”贺文彬攥紧的指尖都在轻颤,闻言后穴控制不住地夹得更紧了,小腿颤抖着几乎快要圈不住季明礼腰杆。“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种容易被人发现的场所里张开腿任由季明礼侵犯的缘故,刚才高潮之际那阵灭顶的快感比往日里来得更加剧烈,甚至在余韵过去之后,才刚射过的下身很快地又恢复了感觉。短时间之内无法汇聚出精的性器此时越发敏感,随着毫不间歇的持续侵犯而泌出更多的透明欲液,蹭在他齐齐整整的深黑色西装下摆,将那光滑平整的布料染上一团又一团淫秽的污渍。“呼……今天还真是紧得要命,看来总经理是很喜欢在楼道里被干呀?”男人边操边坏心眼地凑上来,咬住那已经透红的耳垂,含混不清地低沉着嗓音戏弄他,上下两张嘴都不肯放过。混乱的粗喘近在耳畔,属于雄性独有的侵占欲逼得贺文彬无法思考,只能羞耻不堪地紧紧闭着双眼,却无法阻挡那一阵又一阵滚烫的吐息扑打在他的颈项上。“放松点……”在又一次深入之后,季明礼长呼了口气,像是被夹得有些受不了了,他架起那朝两侧分开的白净脚踝,用力往外拉了下。两人的下半身此时几乎密不透风地交缠在一起,贺文彬漆黑的西装下是又白又翘的臀瓣,被男人两只宽厚的大手稳稳地握住,揉出好几道红痕。整个画面,简直香艳淫乱得过了头。事已至此,贺文彬再也反抗不了,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既不肯看他,也不肯呜咽出声。“……我叫你放松点,听到没!”低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贺文彬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了空旷无人的车库入口附近。白净娇嫩的臀上,突然出现了几道鲜红的印记,贺文彬从小到大活得像个小王子一样,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当场就被打得懵了,愣怔了好半晌都未回神。季明礼见他毫无反应,于是又拍了两下,啪啪两声清脆的掌箍飘荡开去老远,如有雷击之势,瞬间摧垮了贺总仅存不多的自尊。低头看去,怀里那人眼眶几乎是瞬间便红了,敛着水的眸子仿佛随便一碰,那里头的雾气就会凝结成露,滚滚而落。有耻辱,有愤恨,有不甘,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委屈。他栖身上前,趁着贺总还绷紧呆怔的间隙,一口咬住面前形状完美的锁骨,同时,下身凶狠地撞了进去——“呜…不、走开…啊啊——”太深了,深得仿佛要把下腹都顶穿一般,贺文彬仰起脖子,想要骂人,却连哭腔都被顶得断断续续,听起来格外煽情。季明礼单手抓着他的大腿,另一手捏着一侧臀瓣,将他的两股打开到了极致,毫不顾忌地深入浅出,动作猛烈而疾速,将那一方狭窄的穴口插得越发红艳,水光潋潋。看上去,就好像是主动在含住男人粗硕硬物,抽出时还留恋着发出叫人面红心跳的粘黏水声。“嘴上说要我走,其实这里巴不得我操得更深一点呢……”季明礼捏了贺文彬的下巴,逼他面朝着自己,嗓音哑得快要烧起来:“总经理,老这么口是心非,真的很没劲。”他恶劣地用食指按住被夹在两人之间半硬的男物,那根刚刚才发泄过一次,柱体殷红沾满白浊的分身被抽插的动作带的来回甩动,显得有些可怜。季明礼颇有技巧地用几根手指来回撩拨,戳弄顶端的敏感地带,手掌拖着下方秀气可爱的卵球坏心眼地揉捏着,没几个来回就将贺文彬刺激得虚软发颤,浑身瘫软着挂在他的怀中,唯有底下的一根被刺激到精神奕奕,不受身体主人掌控,背叛意志,硬邦邦地伫立在下腹,恬不知耻地印证着男人的话根本一点都没错。“看看,明明就很喜欢被我摸,随便碰碰就硬成这样……后面也是,夹得那么紧,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男人的肉棒才会变成这副淫荡的德行,啧啧。”贺文彬始终闭着眼,如同没听到,季明礼却明显感觉到他里面紧得不像话,就在他说完之后,又紧了几分,如临天堂一般的快感简直销魂蚀骨,此刻就是叫他死,也不枉此生了。他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一直到最后,山崩海啸一般的高潮体验来临时,他整个人像疯了一般朝前猛顶了进去,将下身完全插入了对方身体里,一股脑地射到了深处。“哈……”好一阵子,季明礼才从那阵要命的感觉中清醒过来。方才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他才发现,贺文彬不知何时昏了过去,两人之间多了好几摊稀薄的黏稠液体。就在此时,季明礼忽然看到,对方纤翘的长睫毛下,挂着一颗将坠不坠的泪珠。他伸出手去,刚想要摸,却又像是猛地清醒过来,手指在半空顿了半秒,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