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言海>都市>彬彬有礼(采高岭之花) > 发烧中被衣冠禽兽下属指R/身寸脏睡衣
    贺文彬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正飘着热粥的香味。季明礼端着托盘,站在床边,满目微笑看着他:“终于醒了,饿不饿?想吃东西吗?”湛蓝如洗的双眸毫无感情地朝他站的地方扫了一下,好像先前那些脆弱和失态都是季明礼的幻觉。季明礼又问了一次,贺文彬并不答话,将身边这个人当成了透明的空气,直接忽略。但是,那阵香味却是霸道得有些不容忽视,而且,隐约有着那么一丝似曾相识。他只是发烧,还没有严重到失去嗅觉。太久没有进食的饥饿感刺激着空荡荡的胃,隐隐作痛。贺文彬不曾告诉过任何人,他的胃不好,因为长时间忙起来就忘了饭点,饮食不规律导致的慢性胃痛,平时不会发作,但是一旦疼起来就会非常严重,甚至被救护车送过好几次急诊。季明礼没有因为他的无视而动怒,他望向窗外,继续自说自话:“天都快黑了,今天睡了这么久,有没有感觉好点?”他把手中的粥碗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想要去摸贺文彬的额头。“……”就在即将肢体触碰的瞬间,贺文彬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面一缩,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肩膀仿佛被冻住了一样,即将转过去的脸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要是不吃的话,我就先拿下去了。等你想吃的时候再稍微热一下就好。”季明礼语气依旧温和,手中的动作也很自如,手掌贴着贺文彬的额头试了一下。虽然温度还是很烫,但是总比一直昏睡不醒好多了,就在他即将要端起托盘时,贺文彬却忽然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气压骤然下降,他漠然的表情在整室内暖橘色主调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季明礼还是微笑的样子,从容答道:“总经理生病了,我很担心,所以特意请了假过来照顾您。”“哦?那还真是有劳了。”他眼眸一抬,饶有意味地反唇相讥:“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会生病?”季明礼应答如常,话语中却带着显而易见的避重就轻:“昨晚降温,大概是着凉发烧了吧。”贺文彬一滞,仿佛是在调整气息,瞪着季明礼看了好一阵子,非常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以至于手握成的拳头都在轻微发颤,好几秒之后,他才稍微找回了一点属于他自己正常状态的声调:“……既然已经没什么大碍,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休息了。”哪知季明礼却突然一个倾身,凑到了他面前,“究竟有没有大碍,这不是由病人说了算的。需要进一步观察之后才能做出判断,因此今天晚上我必须留在您家里,一旦有什么意外发生,我才能第一时间确保您的人身安全。”“……”“当然,为了能尽早恢复到常态,回归正常的工作效率,我想您也一定会尽力配合的。对吗?”还是那副一如既往的和善态度,以及令人难以反驳的言辞逻辑,巧舌如簧这四个字非常适合用来形容季明礼。反应速度极快,口才一流,态度和神情都无可诟病。——当真是块做公关的料。以前的贺文彬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他一直对季明礼严苛得有些过分,却从来没有起过要故意捉弄或是折磨压迫的心思。贺文彬不再看他,也不继续争辩。因为那张笑容可掬的脸,真是越看越觉得虚伪。曾经他就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这个人绝对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当初正是因为这么一点直觉,他把季明礼留下来加班,想知道这人到底抱着何种目的来到德蕾慕斯。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没有错——这人,真的是个衣冠禽兽。除了他以外,其他所有的人都被季明礼精心布下的伪装给欺骗了。“把手机还给我。”贺文彬在床头的柜子上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视线范围内也没有,一定是被姓季的混蛋给拿走了。季明礼见他要努力坐起来,掀开被子就下床的动作,忙说:“我中午的时候向董事会那边的高层帮你请了假,董事长那边也没太大问题,别找手机了。”贺文彬被他按回床上,默不作声,眼帘低垂。“这里的伤是怎么弄的?”季明礼抬起被他胡乱包扎过的手腕,一圈圈拆开。伤口已经结了痂,呈现出好几圈血液干涸之后有些可怖的褐红色。他盯着那伤处沉默了一阵,才开口低声道:“……抱歉,我昨天应该送你回去。”“你的确应该感到抱歉。”贺文彬竟笑了,眼里似蒙着一层霜,唇边的弧度很好看,却显得无比嘲弄:“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就不会生病,不会躺在家里,不会错过早上的会议,也不会昏到现在才醒……而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这个地方,虚情假意地装作关心。季明礼,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昨天他从沙发上起来之后,屋子里已经找不到那个混蛋的人影。身体酸痛得仿佛要裂开,却还要一个人独自善后,要将被弄乱的桌子恢复原样,要跪在地上把痕迹都清理掉……一直到最后,他的腿甚至都软得下不了楼梯,摔倒的时候好几处都无法幸免地被碰伤,划破的手腕一直滴血,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开车回家。最后只能打车,浑浑噩噩地进了房屋,在浴室里不停地一遍又一遍洗澡,伤口沾了水难以愈合,红色的血滑落在浴室的瓷砖上,化成一圈圈的波纹。浑身都难受,又烫又冷,一直到失去意识之前,贺文彬都强行打起精神在书房里继续工作。这是最后的坚持,如果连这份热爱的工作都失去了,那么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这才是他的世界,是他的一切,季明礼别想从他这里夺走,永远也别想!“如果可以的话,请你现在就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哦对了,麻烦把你带来的东西和用过的东西也顺手丢了吧,不送。”他才刚一说完,季明礼的眼神就迅速阴沉了下来。漆黑一片的瞳仁藏在光影死角里,叫人看不清里面汹涌澎湃的暗流和起伏。几乎就在转瞬间,即将起身的男人尚且还未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就已经被那人狠狠地一把按在了床头的靠枕上——“总经理,看来您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男人居高临下地压着他,唇边漾开了一丝笑容,明明应该是温和的弧度,却因为那双微微眯起的狭长黑眸而显得有些阴鹜,“乖乖听话把饭吃了,然后好好躺着休息。”是商量的语句,却毫无商量的态度——这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命令和逼迫,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就像这人当初拿着那些照片来威胁他的时候一模一样。脸上挂着翩翩儒雅的笑,嘴里说着禽兽不如的话。贺文彬发着烧的身体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几下就完全放弃了。他的一双手腕被握得死死地,压在脸颊两侧,季明礼的面孔已经近在咫尺,那种危险的雄性味道步步紧逼,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气势,轻轻地扑打在贺文彬的鼻尖附近。“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季明礼望着底下那对充满愤恨与不甘的眼睛,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贺文彬睫毛颤了颤,依旧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季明礼用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起那正被他紧紧捏住的手腕,瞳孔一暗,意有所指却又模棱两可地道:“总经理,您怎么就不明白……”“……”“老对我用这种目光,只会让我更想肏你,每分每秒都想,”他凑了上去,在距离对方的耳垂仅有一寸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低声耳语道:“如果你想尽快好起来的话,那就别再继续勾引我了。”“滚开!!谁勾引你了?!”贺文彬本能地抵抗着那阵忽如其来的热烫吐息,耳垂是他敏感到不得了的地方,经不起任何的刺激,哪怕根本就没有完全的接触,依然还是会使那一块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他努力偏过头,却被季明礼紧随而来的呵气扑了个正着。面上依旧还是那副冷傲模样,唯有细长而翘的睫毛投下一小片像扇叶般的阴影,在鼻翼附近轻微地发着颤。只要这个人在他的旁边,随时都可能失去自我掌控的警惕感就会如影随形。在遇到季明礼以前,贺文彬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种即将成为凶兽口中猎物、无法挣脱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才该是立足于整个社会最顶端的精英阶层,可以任意操控权势与财富,可以轻而易举把他人玩弄于鼓掌。可是现在,本应是狩猎的人却成为了更加美味可口的盘中餐。“我如果走出这扇门,你会在下一秒爬起来,回到书房里。”完全的肯定句,没有任何询问甚至质问的意味,晦暗不明的眼神紧锁着被他牢牢锢住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贺文彬的表情明显一僵,转而沉默不语。他不像某些人,到底还是学不会面不改色大气不喘地直接说慌。“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到足以工作的地步了,”薄唇一转,炽热的气息沿着瓷白细滑的肌肤一路往下,一直来到睡衣领口的边沿,撩拨的语气越发流氓起来:“正好我也不太困,不如……”他的手逐渐游移换了位置,身体力行地向贺文彬证明着刚才那一番话并非单纯地调戏,修长灵巧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贴身衣物肆无忌惮地拈动着男人脆弱的某处,贺文彬气息一乱,脸上的神情再也维持不了原样。“别碰我!”“您是要自己睡,还是陪我一起睡呢……?总经理,好好选选吧。”季明礼朝他耳朵后面最敏感的地带若有若无地吹了口气,常年和枪械打交道的食指坏心眼地沿着绵薄衣料勾勒着那器官的形状,再极其缓慢刻意地、轻柔又残忍地用掌心将那一团东西拢住,手指滑动着又揉又捏,很快便将那东西玩弄出了逐渐硬挺的模样。贺文彬整个人被按在床上,季明礼膝盖轻而易举分开他的大腿,更加放肆无礼地勾开那层柔软衣料,在他最敏感的部位顶端时轻时重地戳刺。“不、啊,不要…你……别那样——”在这种难以抵御的撩拨之下,那正被全然掌控着的两只手一瞬间便收得更紧了,颤抖的指尖攀在季明礼的手背外侧,显而易见已经彻底失去了防守。“哪样?我没怎样啊。”他故意装作若无其事,无辜地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却是骤然加快,指甲对准那器物顶端猛地一按——“啊…住手、住、嗯啊~”贺文彬再也无法守住自我,在这老练的手法下终于呻吟出来,半睁的眼眸湿润不堪。浑身上下仿佛都失去了控制,这种步步溃败的感觉令他厌恶,却怎么都抵挡不了,只有那么一处挺立起来的地方疯狂掠夺着神智,一点点吞噬了思考能力。“真是奇怪。您不是很讨厌我吗?”季明礼舔了舔嘴唇,无视掉对方毫无用处的挣扎。一把将那遮掩在裤中的分身拽了出来,拢在掌心里,感受着它和主人截然相反的热情似火,满意极了,“既然这么讨厌我,怎么会被我随便摸了几下就这么硬……到底谁才是禽兽?嗯?”手心沿着那笔直的欲望往根部压去,几乎将整根器物都按在了对方的小腹间,硬得不像话的东西被这样恶劣的手段来回了几次后,顶口流出了越来越多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把他白色的睡裤沾湿了好大一块。“总经理,这么快就出水了呢。其实,您内心深处很享受、很渴望被男人操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饥渴的反应,”季明礼低沉的声音就贴在他的耳畔,吐出的话语简直不堪入耳,“在自己讨厌的人手心里还能硬成这样,您可真是我见过最淫荡最饥渴的人了……还是说,只要是个男人就可以?可以随便干你?”“住口!”贺文彬咬着嘴唇,眼睛越来越红。“我说错了么?你本来就很淫荡啊。”季明礼微微笑了,他最爱看到的就是贺文彬这幅模样——这张永远矜贵又冷傲的面容,逐渐被欲望弄脏,最终只能被他压在身下随意地玩弄,慢慢地唤醒出淫乱的本能。四指由上至下地滑动抚弄着,细致而娴熟的技巧照顾到了每一处敏感,他早看出来贺文彬是个处,在床上青涩又纯情的样子真是叫人欲罢不能,根本把持不住,于是便更加坏心眼地用他难以承受的方式去刺激那最敏感的铃口。拇指在那四周的沟壑来回绕着圈地挑拨,又用指尖状似无意地划过不断冒出汁液的地方,把贺文彬搞得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像样的话,就连喘息的声音都被那动作分割得断断续续。“舒服吗,想不想射?”“……”贺文彬真是恨死了季明礼那张嘴,此时却也无能为力,就像即将入猛兽之口的猎物,毫无还手的余地。不说话,也无妨,反正他有的是手段让他叫到说不出话来为止。季明礼望着他徒劳抵抗努力不肯让声音外泄的可怜样子,唇角上扬,用拇指的指尖一下刺到那铃口正中,用力地往里面旋扭划戳。“啊——”贺文彬控制不住地弓起腰,控制不住的叫声猝然拔高,眼睛里包裹了许久的水珠也在一瞬间滚落下来。喷涌而出的浊烫黏液在那指甲的按压之下,转而朝四周飞溅,那星星点点的白色污浊喷得光裸着的大腿上到处都是,也弄脏了他上半身完好无损的睡衣,甚至还有些落到了正在拼命喘息的半张开的殷红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