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同样的梦。又是那一天发生的一切,所有青春美好都毁於一旦、变得支离破碎的那个午後。自梦魇中cH0U身後,惊醒的徐靖泽发现自己一身冷汗,打开床头暖灯,一部分浅灰sE的床单被汗水浸Sh成了深sE。他cH0U起一张面纸,擦了擦额头与浏海,抚着x口试图让自己的呼x1变得平稳,却发现思绪越发混乱,怎麽样也无法冷静。徐靖泽坐到床边,转开保温瓶喝了口温水,随後打开cH0U屉,拿出里头小小的打火机来,点燃了床头柜上的香氛蜡烛。过了一阵,带着暖意的檀香味沁入鼻腔,他深呼x1几口气,努力调整x口起伏的节奏。距离上一次做恶梦已约莫是两个月前,自从遇到何泉映以来,他还以为一切都没事了。上个月谘商师也说了,他目前的状况已渐入佳境,或许再过些日子两人便能进行结案会谈,微笑着跟这持续约莫四年的关系说再见。打开已充饱电的手机,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分。点开手机相簿,徐靖泽看着在两人一起去看鲁咪展览那天,他请路人帮他们拍的合照。照片里的何泉映笑得灿烂,碰着鲁咪短短的手,b了个手指Ai心,而他的眼神则是往nV孩方向飘去,没有看着镜头。想起这阵子跟何泉映相处的愉快心情,他嘴角微弯,在不自觉间气息也缓和许多。冷静过後,他打算重新入睡,毕竟明日他可是要负责报告,没有充足的g劲可就糟了。不能再陷入痛苦的回忆之中了。因为——他已经不是澄月了啊。***「希望是在什麽样的地点与情况下被告白,问题是这样吗?」在何泉映澄清过後,澄月向她确认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上课钟是响了,可英文老师尚未到教室,班上的同学们大多都还在做各自的事,他也同样还没打算让两人的对话结束。何泉映点点头,即便这个问题并非出自她的内心,替他人说出口也够她害羞一整节课了。而在澄月思索过後准备要开口的刹那,她的脑袋忽然想到——不对呀,澄月说任何问题她都同样要回答一遍,不就代表她待会也必须说出自己的理想告白场景?「泉映,我从刚刚很想问了。」澄月敛起笑容,微微蹙眉,「你那麽刻意地问了这些,目的是什麽?」他不是傻子,没有笨到对她手上的那张纸视而不见,虽然没瞄到内容,可上头不外乎就是刚刚的那些问题。何泉映平时才不是这麽直接的nV孩子,怎麽今天早上忽然就变了一个样?闻言,何泉映第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尤其是在看到澄月神情变得有些严肃的瞬间,她J皮疙瘩都起来了,担心对方是不是因为透露了过多而感到不舒服。虽说这些问题她也同样好奇,可若不是帮那nV孩问,她自己可只敢偷偷观察澄月的言行举止。「我、我是帮别人问的……」她想了想後还是如实告知,有些愧疚地低下头来,不敢面对澄月的後续反应。会责备她吗?会因此对她的印象变差吗?会不想跟她当朋友了吗?「谁?」澄月追问。「这个就不能透露了。」何泉映双脚并拢,无处安放的手不停捏着制服裙摆。澄月轻轻吐出一声叹息,用着身旁nV孩听不清的音量碎碎念道:「不该回答的……」早知道这些问题不是何泉映发自内心的好奇,他就不要回答得那麽认真了。不过既然两人方才约好了都要对问题作出答覆,那他倒是想知道她期待的会是怎样的告白。「那,最後一个问题的答案,你自己收着就好,就当作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澄月见她没有望向自己,便凑近她耳边,右手弯出一个弧形,轻声道:「我啊,想要主动跟自己喜欢的nV孩子告白。」後来何泉映也记不清发生什麽事了,脑袋一片空白,多亏了英文老师在适当的时机进门,她才得以将自己的答案继续偷偷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