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今日屈尊降贵，来这等犄角旮旯干什么来了。
二人战战兢兢地走到扶春面前，低头行礼，“朝灵王。”
扶春点头致意，“有劳二位。”
“哎哎，哪里敢当，职责所在，我等不敢懈怠。”两个人弯着腰，手都摇酸了。
头顶上有笑声传来，“我是说，当日在拘魂司，二位指出笔墨位置一事。”
什么？
黑白无常低着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地想起来，原是有人跑去他们拘魂司找一个魂魄，问他们借笔墨画图，是他俩伸手指了一下。
可是，他俩那会才上岗不久，怎么也想不到，原先那位看起来十分羸弱的人，和眼前这位有什么关系。
扶春看着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眉来眼去，颇为有趣。也不拆穿他们的小心思，开口道，“二位请便。”
“啊，是是是。”
他们赶紧转身，走到门口，顿了顿，姚知雪让开了。
他们进屋，拘了叫骂不止的李长宇之魂，一溜烟向外去了。
“哎！等等，你们一起带我走吧。”姚知雪在黑白无常身后喊着，追上去。
“嘿，这哪是能乱带的。”两人皆停下脚步，看向姚知雪，“你是谁，我们查一下。”
“姚知雪。”
白无常从怀中掏出本子，呼啦啦一阵翻，末了，摇摇头，“没有，您别闹了，今晚上，这里只有这个李长宇才是我们要拘的人。”
说完，二人拉着李长宇，跑了。
姚知雪愣在原地，看着黑白无常在视线尽头消失不见。
远处，薄薄的一点橙色，穿透天边，慢慢升起来。
后面，是大片浓浓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