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此时就在皇宫坐值。
他来得倒是挺快。
不过,他那表情却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万历见状,忍不住问道:“思恭,怎么了,家里有事?”
唉,这个怎么说呢?
不是我家里有事啊,是您家里有事啊。
骆思恭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万岁爷,灯油的事查出点眉目来了。”
这么久了,你终于查出点眉目来了。
但是,你这表情,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啊。
万历见这家伙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皱眉道:“你到底查到了什么,只管说,朕还能怪你不成?”
骆思恭闻言,小心道:“万岁爷,我们这段时间主要在查灯油的去向。
他们做的的确很隐蔽,从炼油作坊那边到河港码头,再到装上水师快船运走,好像都没一点问题。
我们的密卫不知跟着那些运送灯油的水师快船跑了多少趟,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那些划往藩王封地的水师快船好像都有问题,划船的好像压根就不是水师将士。
他们虽然都穿着水师将士的戎装,那些戎装不用望远镜细看好像也没问题,但是,用望远镜细看的话就能看出来,做工有点粗糙,应该不是万盛堂布庄做的。”
原来是拉到藩王封地卖去了!
这些藩王还敢跟蒲州三大豪族狼狈为奸?
万历闻言,眉头不由越皱越深。
他想了想,随即问道:“那些冒充水师将士的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的快船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你查清楚没有?”
这个自然是查到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