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正在书房里仔细地翻阅材料,身后忽然有人悄无声息地抱上来,脸埋在她的后颈,呼吸格外地沉重。
停下手中的书页,她侧过头:“怎么了?”
同时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这个冷血动物,一年到头浑身都是凉的,只有在两种情况会令她感知到温度。
一种是床笫之间,另一种是他生病发烧。
现在显然并非前者。
黄清若不得不猜测是后者。
依据除了上述的那一点,还有一点是,前几日他跟着她到博物馆里参观之后回来,身体一直不太舒服,但其实也没查出什么毛病。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让梁京白这几日都先住在她的工作室这边,别在家里不小心传染给翘翘。
翘翘是她和梁京白的女儿,三年前生的,体质一直比较弱,平时他们夫妻俩特别注重对翘翘的保护。
梁京白说:“做了一个梦。”
黄清若:“什么梦?”
梁京白:“记不清了。”
黄清若根据他这副模样猜测:“噩梦?”
“应该是。”梁京白醒来到现在,心口都很疼,人也很恍惚。
黄清若打趣:“这几天去完墓地,中邪了?”
梁京白抬起头,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笑得浅淡:“大概是。”
黄清若说:“那看来早些年我们一起被困在古墓里,你抱着我一起死,也是中邪了。”
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这几天去的墓地,和彼时埋在梁氏宗祠底下的古墓,算是同一个。
——嗯,“算是”同一个,措辞得严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