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登闻鼓啊!
她怎么就随随便便的敲了?
“祖母,你要觉着安阳有冤屈,我可以来替他申啊,你怎么就敲了这登闻鼓呢?”
扑通一声,叶召南就红着眼跪在了老夫人跟前。
“南儿,我今日若不是无意撞见下人说话,你是不是就要一直瞒着我?是不是等到安阳被流放去了凉州,你也不会告诉我?”
“安阳他不可能会滥杀无辜,他是冤枉的!我绝不能让他受这委屈,也绝不能让他去了凉州。”老夫人定定的看着叶召南,眼里是坚定又执着的神色。
“祖母……”
叶召南刚要开口继续劝阻,却被老夫人迅速打断。
她挺着腰板,托着状纸,神色无所畏惧。
“南儿,你不要劝我,我敲这登闻鼓,就是要让陛下、让那些人知道,我将军府一门,义胆忠肝,只有战死的,没有被他们这样构陷死的,我们问心无愧,就算刀山火海在面前,我也不怕!”
叶召南知道,她劝不动。
可她更知道,濯景州在知道,宫门口跪着的是她祖母的时候,就一定不会接下这状纸,甚至是见都不会见祖母。
滚钉床!
濯景州怎么敢让,战功赫赫的叶老夫人滚钉床?
“陛下,微臣恳请您,能否延缓一段时日再执行安阳流放凉州?”
叶召南劝说无果,神情凝重的回到了金銮殿,又一次跪了下来。
她已经无法让濯景州收回成命,只能恳请他延迟时间。
如此,她才有机会,给安阳翻案。
叶召南不忍心安阳真的被定罪,不忍心看着年事已高的祖母,还跪在宫门口,她只能开口求濯景州,求他能念在往昔的感情,满足她这要求。
“叶将军,令弟杀人,该以命偿命的,陛下法外开恩,才判了他一个流放,叶将军,你还想着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