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殊然不确定阮凝口中的走是指哪层意义的走,也不好问,点点头,说:“听你这话,阿姨一定是个很温柔,重情义的人。”
阮凝低眉浅笑,笑弧带着一抹苦涩,“算是吧,”
算是?意思是还不准确?
“我妈性子烈,还执拗,说是温柔,其实就是一把软刀子,扎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阮凝静静的说着,好似在回忆着什么,而任殊然在她脸上看到了痛苦与孤独。
“她是因为什么走的?”任殊然问得委婉,他克制不了的想了解她,想更深的看清她。
想……走进她。
阮凝视线落在任殊然的茶杯上,“茶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任殊然微微頜首,他明白她的意思,端起茶轻嘬口。
“对不起,”阮凝低着头说,“有些事,我不太想说。”
“该我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任殊然语气歉意。
气氛忽然就冷掉了,上菜的服务生打断这份尴尬。
雅间的门开了,服务生陆陆续续的上菜,菜齐了,门阖上。
“吃吧,”任殊然说,阮凝点点头,拿起筷子。
席间两人又聊起剧本的话题,谈的也都是公事,任殊然再没逾越阮凝的底线,他知道什么是不能触碰的。
饭局过半,任殊然跟阮凝确定去工作室的时间。
“今天是周末,下周一行吗?”
阮凝想了想,“没问题。”
“你定个时间,我让闫肖宇给你订机票,接机也由他去。”
“不用这么麻烦,你告诉我工作室的地址,我下飞机打车去就可以。”阮凝素来不是个喜欢给人添麻烦的人。
“那怎么行,”任殊然是真生气了,“报酬你不要,飞机票再要你自己掏腰包,你让我任殊然的脸往哪搁?”